她努力翻原主的記憶,發現這種地方的人最怕的是衝王,她就有了主意。
假的令牌騙得了管事一時,像這種混跡於賭坊的老油條,很快就能回過神來。
沈弈的好奇心在這一刻到達了頂端。
他還想再問,前面來了一輛烏黑的馬車,他用手輕拽著施綰綰的袖子道:“是衝王府的馬車。”
施綰綰聽到“衝王府”三個字眉心跳了跳,她一扭頭,也看到了那輛馬車。
車上掛著一個燈籠,燈籠上寫著一個字“謝”字。
此時已經入了夜,路兩邊高高掛起了燈籠。
正常來講,烏黑的馬車會掩在這抹夜色裡,很容易讓人忽視。
但是在這一刻,那輛馬車明明只是緩緩駛了過來,卻自帶一種千軍萬馬殺過來的氣勢,見者退讓。
賭坊的方向傳來動靜,是管事帶著打手們追過來了。
而馬車此時已經駛到她的面前,將她的去路阻斷,此時要躲已經來不及了。
施綰綰果斷跟在馬車的後方,沈弈一看這樣,便有樣學樣跟她並排站著,假裝他們都是衝王府的人。
管事一看這情景笑了,叉著腰道:“這騙術真的是太拙劣了,騙了老子一次還想騙第二次!”
“方才弄塊假腰牌,這會還弄輛假馬車,兄弟們,把那輛馬車給老子掀了!”
眾打手分幾個阻斷施綰綰逃跑的退路,另外幾個跳上馬車去掀馬車。
只是那些打手才跳上馬車,就被車伕一腳一個踹飛了出去。
管事氣笑了:“呵,這個時候了還敢動手?看來這個才是真正的頭目。”
“贏了老子的銀子就想走?很好,老子來教你江湖規矩!”
他說完拔刀就朝車廂的位置砍去,只是他的刀還沒有砍下,車窗的簾子掀開,從裡面探出一隻雪白卻修長的手。
施綰綰都沒有看見那隻手是怎麼動的,管事的腦袋就飛了出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