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綰綰聽到這些白了他一眼:“誰要當首輔了?我的人生目標可比這個厲害多了。”
田懷珏滿臉震驚地道:“你的目標該不會是……”
施綰綰知道他想歪了,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:“想什麼呢!”
“我生來便是皇族的郡主,身份何等尊貴。”
“我得多想不開才去拼了命的學習,拼了命的升官。”
“我抱好我舅舅的大腿,往地上一躺,就是別人拼搏一輩子也未必能到的終點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幹嘛要拼?”
田懷珏:“……”
他之前一直覺得施綰綰進國子監是有什麼大的規劃,她入國子監後拼命習武便是佐證。
他聽到她這番話後十分震驚:“那你為什麼要那麼拼命的習武?”
施綰綰哭喪著臉道:“那還不是因為仇家太多,一堆人想要殺我。”
“再厲害的侍衛也有不在身邊的時候,求人不如求己,我總歸得有自保之力吧!”
田懷珏看著她道:“你收拾人那麼厲害,就算沒有武功也一樣。”
施綰綰白了他一眼道:“你說的是理論上的東西,但是實操性不強。”
“畢竟不是每個要害我的人,都像你一樣傻乎乎地跟我叭叭那麼久,給我下手的機會。”
“人家上來直接一刀子,我的小命就沒了,所以別的本領我可以學不會,但是逃跑的本領一定要有。”
別的不說,人家一刀砍過來,她總歸要能躲得過去吧。
田懷珏回了她一記白眼:“你終於承認你對我下手了!”
施綰綰輕哼了一聲,田懷珏又湊到了她面前問:“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”
施綰綰就不告訴他,憋死他!
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後山。
施綰綰以為他們來得挺早的,應該能坐個靠前一點的座位。
可是她到那裡看了一眼後整個人都傻了,佔地面積不小的教學場地上烏泱泱地全是人。
田懷珏看著傻站在那裡的她拖著她趕緊往角落上的空位一坐:“忘了告訴你了,陣法課是整個國子監一起上的。”
“所以每次一上陣法課,人都特別多,來晚了的就只能站著。”
施綰綰:“……”
她覺得這架式跟她前世大學裡某個厲害的教授上課一樣,座位都得靠搶的。
國子監裡除了科考班之外,還有恩蔭班和神童班。
這會場上京中紈絝橫行,小娃們到處亂躥,整個就跟菜市場一樣,主打一個亂。
施綰綰之前還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去古夫子那裡混個卦,她一看這架勢,便知道這卦她怕是混不上了。
因為想要得到古夫子卜卦機會的人實在是太多。
國子監裡的學子全部加起來得有三千多人,烏泱泱地擠在這裡,吵得施綰綰的腦瓜子都是疼的。
田懷珏是國子監的校霸,校霸的身後缺不了小弟。
他的小弟基本上都是恩蔭班的,他們一看見田懷珏都興奮地過來跟他打招呼。
施綰綰之前在甲四班上課,那裡和恩蔭班隔得甚遠。
國子監監規森嚴,不讓互相串班,用膳的饌堂都是分開的,所以她之前並沒有見過田懷珏的小弟們。
此時上陣法課,這些個紈絝全來了,有不少擠在田懷珏的身邊,跟他八卦國子監裡的各種趣事。
有紈絝笑著道:“老大,我聽說永寧郡主和你一個班,你給我介紹一下唄!”
田懷珏問:“你為什麼想要認識她?”
紈絝回答:“我聽說她很蠢很好騙,之前陸行止在一起的時候,掏空整個公主府討好他。”
“我覺得吧,我怎麼也比陸行止長得好一點,也不會欺負她。”
“把她娶回家之後,就有陛下這個靠山了,往後我就可以躺平什麼事都不幹了。”
田懷珏扭頭問施綰綰:“你看得上他嗎?”
施綰綰斜斜地看了那紈絝一眼道:“我都還沒抱穩我舅舅的大腿躺平了,他憑什麼能躺平?”
那紈絝看到她後眼睛一亮:“這位美人是?”
施綰綰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道:“我就是那個讓你躺不平的永寧郡主。”
那紈絝捱了打,原本還想說些什麼,一聽說她的身份便灰溜溜地跑了。
他雖是紈絝,但是背後打人主意卻被人當面聽了去,他的臉也掛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