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玄知便道:“我沒那麼下作,所以你不必躲。”
“我今日與你說這些,只想要讓你知道我的心思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施綰綰在被窩裡道:“我倦了,要休息了,王爺請回吧!”
謝玄知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頭頂,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。
他在她的床前略站了一會後道:“你先好生歇著,我明日再來。”
“一碼歸一碼,若你明日還找不到策論破題的法子,本王便告訴陳嬤嬤,你喜歡本王。”
施綰綰:“……”
施綰綰:“!!!!!!”
她就沒見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,居然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!
她將被子拉了下來,正準備發作時,他卻溫聲道:“被子拉下來了便好。”
“你有傷在身,這樣蒙在被子對傷勢不利。”
施綰綰對上他溫和的眉眼,原本到嘴角的髒話愣是罵不出口了。
謝玄知笑了笑,伸手替她把被子揶了揶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他說完便走了出去。
施綰綰:“……”
她覺得論心機,這世上約莫沒人能及得上謝玄知。
她卻有些迷茫,謝玄知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她雖拒絕的徹底,他卻並沒把她的拒絕放在心上。
他若真對她死纏爛打,她可能會對他生出厭惡,但是他卻一直都能把握好分寸,並沒有什麼越矩行為。
憑心而論,她不討厭他,也吃他的顏,但是他心思深、手段狠,她有點怕他。
她對著帳頂發了一會呆,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謝玄知從她的房間出去之後,在簷下站了一會,看見沈弈捧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。
他的眸色深了些,沈弈規矩地行了個禮:“見過王爺。”
謝玄知的眼裡添了三分冷意:“五皇子怕是還沒有這般服侍過南湘皇帝吧?”
沈弈微微一笑:“是啊,在我的心裡,郡主可比我父皇重要多了。”
畢竟他現在小命捏在師綰綰的手裡,而南湘皇帝就算再討厭他也不可能會殺他。
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他還是分得清楚的。
只是他這話聽在謝玄知的耳中就又是另一番意思了,他的眸光更冷了幾分。
沈弈看到他的表情後更加溫和地道:“王爺若沒其他吩咐,弈便進去伺候郡主了。”
謝玄知沒有攔他,他便笑著走了進去。
謝玄知聽到沈弈進去後問施綰綰:“方才衝王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,是郡主惹他生氣了嗎?”
施綰綰回答:“應該吧,他讓我做的那道策論題我還沒有頭緒,他生氣很正常。”
沈弈笑道:“原來是為這事啊,弈還以為他對郡主起了心思,被郡主拒絕了呢!”
施綰綰打了個哈哈道:“你別瞎胡說,衝王怎麼可能會對我動心思?”
沈弈抿著唇笑道:“郡主說得是,你們年紀相差那麼多,他又是郡主的夫子,斷不會對郡主生出那種心思。”
施綰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沈弈又接著道:“說來郡主和陸行止已經退了婚,如今十六歲了,也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,不知道郡主喜歡哪一型別的男子?”
這個朝代女子十五歲及笄,及笄之後便能嫁人了。
施綰綰若不和陸行止退婚的話,她大約會在年底或者明年出嫁。
如今兩人的婚事告吹,她確實可以到了另尋婆家的時候了。
施綰綰回答:“反正不會是你這樣的。”
沈弈:“……”
站在外面原本已經想要發作的謝玄知唇角微勾。
沈弈笑著道:“弈有自知之明,萬萬不敢對郡主生出褻瀆之心。”
“弈只是好奇,像郡主這般好的女子,誰有福氣能把郡主娶回家?”
施綰綰斜斜地看了他一眼,他又道:“說來衝王身份高貴,能力出眾,人品也很不錯,與郡主甚是相配。”
“他唯一的缺點是短命,但是有郡主為他醫治,想來很快就能大好。”
“郡主可有考慮過他?”
謝玄知聽到這話耳光差點沒豎起來,心跳也快了些,想知道她會如何回答。
施綰綰漫不經心地道:“沒有,他都二十三了,太老了。”
謝玄知:“……”
謝玄知:“!!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