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要說古道元今日一早就往宮裡送了請罪書,說沒想到這一次會出這樣的事。
他只是正常教學,卻給了別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機,請乾元帝責罰。
這一個個人精,都在做事之前,把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。
謝玄知在旁道:“越是如此,此事便越沒有如此簡單。”
南湘探子只是個幌子,幕後黑手藏匿得太深。
他知道沈弈的身份,沈弈天天跟在施綰綰的身邊,有太多殺她的機會。
但是沈弈都沒有動手,這就足以證明,這件事情不是南湘人做的。
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栽贓。
秦飛鶴沉聲道:“就目前查到的訊息來看,這一次的刺殺是南湘人的手筆。”
乾元帝略沉吟了一下後道:“南湘探子膽大妄為,竟敢傷我朝郡主,傳令下去,全城搜捕南湘探子。”
秦飛鶴躬身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。
他離開後,謝玄知沉聲道:“這事怕是晉王作孽所為,他們要嫁禍給南湘探子。”
乾元帝按了按眉心道:“朕知道,但是南湘探子這些年在京中越來越活躍了,剛好趁這個機會清理一番。”
“晉王一黨,在京中紮根太深,想要完全拔除實非易事。”
“不管怎麼樣,這一次能把南湘探子清理掉一波也是好事。”
先帝昏庸,寵愛晉王,為晉王培養了太多的黨羽,給乾元帝留下了一個爛攤子。
乾元帝繼位後費了很大的力氣清理,卻始終沒能清理乾淨。
他們就像是雨後春筍,拔了一茬後發現還有一茬,簡直就是沒完沒了。
謝玄知也知道乾元帝的難處,便不再勸。
乾元帝問道:“你近來可有查到晉王世子的訊息?”
當初晉王奪權失敗後,乾元帝殺了晉王滿門,卻意外發現晉王世子的屍體並不是他的,而是他的書童的。
這些年乾元帝一直在找晉王世子,他卻像鬼魅一樣消失不見了,卻又在暗中策劃了不少事情。
謝玄知搖頭:“沒有,他很會躲,京中又有接應他的人,想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“臣當初在賭坊裡發現了他的蛛絲馬跡,連夜帶著人端了賭坊,順手將青樓和地下錢莊都清理了一遍。”
“當時臣是突然行動的,就這樣都沒有抓住他。”
“那一次之後便算是打草驚蛇,便再沒有過半點他的蹤跡。”
乾元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他看向跪在御書房外的太子,滿心無奈。
蘇允之回到國公府後被鎮國公罵成了狗,他大氣都不敢出,只抹著淚喊胳膊疼。
他祖母和母親看到他這樣子心疼得不行,他祖母扭頭就把鎮國公罵了一頓。
鎮國公夫人則一過來就抱著蘇允之哭,罵那些傷了蘇允之的人,一時間場面十分熱鬧。
鎮國公:“……”
他的傻兒子就是被他母親給寵壞的,他還不能說什麼。
蘇允之一看見他祖母便知道有人撐腰了,他擔心施綰綰給他瞎治,便叫喚的更厲害了。
恰好此時大夫來了,他便道:“大夫,我的胳膊好疼,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要廢了?”
大夫一聽這話忙過來仔細檢視,卻十分意外地道:“給二公子處理傷口的人醫術極高。”
“別看二公子的傷只是在胳膊上,位置卻不算好,一不留神,就會在取箭頭的時候弄破動脈,造成大出血。”
“又或者是傷到骨頭,會再加重傷勢。”
“取箭頭的大夫避開了血管和骨頭,將取箭頭的創面做到了極小,堪稱完美!”
蘇允之:“……”
他是真的傻眼了:“大夫你沒弄錯吧?”
這位大夫是鎮國公府的府醫,醫術十分不錯,他笑著道:“這事我當然不會弄錯。”
“也因為箭傷處理的及時,所以二公子的手沒有大的問題。”
“就這個受傷的位置來看,若不及時處理箭傷,二公子的這條胳膊怕是得廢掉。”
“且這位大夫給二公子治傷的這些藥的配比也極好,我從未見過。”
“不知道是國子監裡的哪位大夫給二公子處理的傷口?能否告知我?”
蘇允之:“……”
施綰綰的醫術這麼好的嗎?
她之前連訛帶揍地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,還讓他簽了張一千兩的銀票,他極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