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懷珏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,在旁道:“這馬就這樣,每次有人看它就這德性。”
“你不騎它,不搭理它,過幾日他自己就沒勁了。”
施綰綰:“……”
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麼?
她問道:“你有想過以馴服它嗎?”
田懷珏點頭:“我不但想過,還付出了行動,然後被它從馬背上摔下來,在床上躺了三天。”
施綰綰對黑馬豎起大拇指:“謝夫子揍你一頓,你爬起來就能走路。”
“大黑摔一跤,你就要躺三天。”
“你這是在表達謝夫子不如馬厲害嗎?一會跟謝夫子說,你覺得他不如大黑。”
田懷珏:“……誰是大黑?”
施綰綰回答:“我剛給黑馬取的名字,怎麼樣?好聽嗎?”
田懷珏:“……”
他想附和一下都覺得太過違心。
這節騎射課施綰綰依舊是全班墊底的所在。
她今日是能射固定靶了,但是也就勉強能射中靶子而已。
騎馬這事就更別提了,她騎馬還處於“散步”的階段。
毫無意外,她又被留堂了。
田懷珏自告奮勇地道:“要不我來教姑姑騎馬吧?”
謝玄知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看來你對自己的騎術很信心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去把那匹大黑馬馴服。”
“等你把大黑馬馴服了,就來騎你姑姑騎射。”
田懷珏:“……我想起來我還有其他事,沒辦法教姑姑騎馬了。”
他說完撒腿就跑。
被謝玄知和大黑馬支配的恐懼,戰勝了他去施綰綰面前刷存在感的心。
施綰綰鄙視地看了他一眼,這狗東西太不講義氣了。
他走後,謝玄知便道:“今日騎半個時辰便放學,認真一點。”
施綰綰知道這個時代騎馬是必備的技能,別人都會她不會,以後吃虧的是她。
她便道:“謝夫子放心,我一心向學,必定會認真學的。”
謝玄知淡聲道:“你若不在課上和田懷珏打架,這話我就信了。”
施綰綰:“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氣道:“打架被罰這事真不是我的錯,都怪田懷珏!”
謝玄知便看了她一眼:“確實得怪他。”
“畢竟是他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舉證你的作業是找人代寫的,然後你就打破了他的頭。”
施綰綰:“……”
他怎麼什麼都知道?
她輕咳一聲道:“具體事件沒你說的這麼簡單粗暴,中間還有很多細節……”
她說到這裡意識到不對:“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?我跟你解釋什麼?”
往後的事她就不說了。
謝玄知淡聲道:“你來國子監上學是我替你爭取的,你要學得稀巴爛,我怕陛下治我的罪。”
施綰綰白了他一眼:“送人去上學,等於殺人父母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一定學得稀巴爛,讓舅舅治你的罪!”
謝玄知緩緩地道:“用自己的前程來賭氣害別人的行為,是非常蠢的。”
施綰綰忍不了了:“爹,能開始騎馬,不說教了嗎?”
謝玄知:“……”
他沒好氣地給了她一記腦瓜崩:“又欠抽了嗎?”
施綰綰捂著腦袋給了他一記大白眼:“你讓田懷珏喊我姑姑,又說我們是祖孫三代,我喊你爹不是很正常嗎?”
謝玄知:“……”
他覺得是他太好說話了,她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!
他面色一肅,施綰綰瞬間覺得頭皮一緊,就想起初見他時,他一劍就削了賭坊管事腦袋的事。
她拔腿就跑,只是她還沒跑兩步,就被她一把拎著衣領,她急道:“王爺,冷靜!”
“你要真剁了我,我舅舅……啊!救命!”
她覺得身體騰空地而起,下一刻便落在了馬背上。
施綰綰剛鬆了一口氣,謝玄知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,馬長嘶一聲,撒開蹄子就瘋狂地跑了起來。
施綰綰:“!!!!!!”
這感覺比坐過山車還要過癮!
她的嗓子要喊破了!
她感覺自己要顛下去了!
一隻手扣著她的腰:“彎腰,把身體壓低一些……別叫了。”
“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