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說過,他若成了她的武夫子就相當於是她的師父,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……
田懷珏問施綰綰:“他的意思是他要做我們的騎射夫子嗎?”
施綰綰回答:“從字面上來理解是這個意思。”
田懷珏皺眉:“可是之前教我們的是周夫子,為什麼會變成他?”
他說完想起了什麼,問道:“他是為你而來的吧?”
施綰綰覺得他可以把那個“吧”字去掉。
不是她自戀,而是她覺得他記仇。
早知道這樣,當初就不嘴賤了。
只是她也知道現在後悔也晚了。
她不答反問:“騎射課都上些什麼?”
田懷珏問:“你會騎馬嗎?”
施綰綰:“……不會。”
田懷珏同情地看著她道:“那你完了。”
施綰綰最初不知道他為什麼說她完了,直到眾學子把他們的馬挑出來後,馬圈裡只餘一匹黑馬時,她就什麼都明白了。
她就算再不懂馬,也看得出來那匹馬很不好惹。
她還沒靠近,它就對她又是噴氣,又是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她,對她蹬後腿。
田懷珏牽著一匹馬在她身邊道:“國子監不允許學生私自帶馬過來,所有的馬都由國子監提供,統一安排。”
“所有甲班的學子在入學之後都能分到一匹馬,這些馬平時由雜役餵養。”
“但是眾學子會給它們刷毛,喂精料,以此來培養感情。”
“國子監一年提供一次選馬的機會,也就是每年入學的時候,差不多是一月底。”
“姑姑不是走正常流程進的國子監,如今是三月底,已經過了選馬的時間,這一年也不會再新增馬匹。”
“如今整個國子監只餘下這一匹黑馬沒人要,你就只能選這匹黑馬了。”
他最初喊她姑姑覺得有些彆扭,後面發現她比他還彆扭時,他就不彆扭了。
施綰綰問:“這黑馬有什麼說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