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關、隱藏關,要理解你說的話,可真廢腦子!”陰月柔吐槽一句。
她喝了口涼茶,心中猜測這些難關具體是指什麼。
而陸川已經扭頭看向陳雪薇:“路過東夷縣碼頭,要多久會遇到黑龍幫的人?”
“不好說,黑龍幫地界寬闊,勢力遍佈整條茅河,我們從東夷縣河流向西,進入茅河後,便隨時可能遭遇攻擊。大概需要三日。”
“和那群土匪一樣,隨時可能設伏!”陸川輕蔑一笑。
“問題不大,我們的人夠多,又有望遠鏡,可以輪流巡視警戒。”鄭星瑤說道。
陸川點頭,揮了揮手:“去安排吧!”
接下來,下了一場連續兩天的寒雨,讓沿岸兩個小城的玻璃銷售受阻。
不過這兩個地方的市場本來也接近飽和,消化不了多少玻璃器,少賣幾百隻影響不大。
船隊進入茅河的前四天,始終沒有遭遇戰鬥。
一直到第五天的傍晚,鼓聲傳來了。
陸川慢悠悠走向甲板,看見了河上沿岸的情況。
包夾過來的船隻,都是大船,起碼有三十艘。
兩岸是廣袤平坦的農
田,可以看到數不清的人頭在靠近著。
很顯然,敵人打算直接在這個地方,一勞永逸地解決陸川。
“不像是黑龍幫的人,他們沒穿那種青黑色麻衣。”陳雪薇眉頭緊皺。
“故意掩飾而已。”陸川眯起了眼睛,“看這數量,黑龍幫的人傾巢而出了。”
他毫不懷疑,如果戰爭失敗,他一定會被俘虜,然後被拷問出玻璃的配方。
鄭星瑤臉上也沒有多少焦急之色,語氣中甚至帶著點佩服:“居然全在川郎預料之中。”
“這便是第二個難關了,我們何時進攻?”陰月柔看向鄭星瑤。
她不理解,鄭星瑤為什麼語氣這麼平穩,她們可是被上千人包圍了。
鄭星瑤笑眯眯地給陰月柔她們解釋:
“別急,還沒到時候。”
為了讓黑龍幫的人來得更多,陸川可是花了整整九天的時間蓄勢。
陰月柔有些忐忑地攥著欄杆。
這可是她第一次上戰場。
她看向東廠和木蘭軍的新兵,心有疑慮地問道:“他們連武器都沒有,我們如何以弱勝強,以少戰多?你那三百斤鐵,甚至都沒派上用
場!”
都這個時候了,她還念著三百斤鐵的事情。
陸川輕笑了一聲,看向鄭星瑤:“我的戰場指揮官,一切都交給你了,我不奪你風頭了!”
鄭星瑤點頭,看向背後的紅狐和斑馬。
“你們兩個,讓所有新兵出來,警告敵人,告訴他們,我們是正規軍,禁止他們靠近我們!”
“記住,聲音一定要嘹亮!”
兩人點頭,立馬去辦。
陰月柔雙目睜圓:“就這?就這樣把他們嚇唬走?”
她以為陸川有什麼計劃,能夠一轉戰局,結果是自報家門來嚇退敵人。
開什麼玩笑?你當這是兒戲嗎?
“陰月柔,在戰場上質疑命令,這就是你從軍的覺悟嗎?”陸川撇過頭,一反平時溫和的模樣,冷淡看向陰月柔。
陰月柔頓住了,她是在擔心誰啊?
她心中生出一點委屈,又強壓下來,默默地閉上了嘴。
陸川不再理她,又看向江面。
其實現在有時間給陰月柔解釋,她問一問也無妨。
但是這種防守反擊的釣魚行為,他可以和鄭星瑤透露,卻不能和一朝公主說,否則一
旦傳出去,那罪名就大了。
新兵們高喊的聲音,傳遍了整個江面。
不出意外,那些黑龍幫的人都遲疑地停下了腳步,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進攻。
一名男子走了出來,高聲道。
“我們是附近的幫派,向船隊索要過路錢!”
陸川冷笑一聲,看了眼鄭星瑤。
後者會意,右手背在身後,悄悄打了個手勢。
女子兵一隊的幾名士兵,悄悄來到暗處,向著一艘陸川自己的貨船,射出了箭矢。
箭矢釘在船頭,震顫作響。
幾名新兵發出了慘叫聲:“啊——他們放箭攻擊我們了!”
“亞里坤,你不要死啊!”
陸川嘴角抽了抽,斑馬的手下,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