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伶牙俐齒!”
心中氣得牙癢,士兵卻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陸川身具官身,沒有被擼掉烏紗帽,他們確實不能動粗。
陸川回了個滿不在意的笑容,道:“我可沒準備戰馬,你們也沒有多餘的馬匹,要怎麼帶我去青州?你不會打算,讓兩名九品要員用腿跑步吧?”
士兵狠狠地咬著牙,回頭道:“去傳驛館拉兩匹快馬過來?”
鄭星瑤搖了搖頭:“這些人,真不懂事。”
陸川輕笑道:“估計是第一次帶官員去受審,沒有經驗,也不用腦子想想,他這樣亂給下馬威,我要是什麼事都沒有,到時候迎接他的,是什麼下場?”
士兵終於忍不住了:“那就拭目以待,三日後,看你如何猖狂!”
在他看來,陸川私自調兵的事,已經板上釘釘了。
而且王家的人還在背後盯著,陸川必死無疑,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。
沒一會,陸川和鄭星瑤騎上戰馬,向青州趕去。
陰月柔、陳雪薇等人,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,有些憂心忡忡。
……
青州城。
之前北上南
下的時候,都忙著趕路,太過勞累,這算是陸川第一次進入大城。
走進來後,他卻發現,青州城比想象中的差勁。
地面是泥巴路,看似是被踩實了,但下雨天會泥濘成什麼樣,可想而知。
主道周圍的房屋,倒是多是正兒八經的木質結構烏瓦房子,帶著濃濃的隋唐風格,可在小巷後面、支路上的房子,卻多是些黃泥房。
表面繁華。
他們順著主路跑到底,就是州牧府,旁邊還有城防兵營。
陸川進入大廳的時候,看到兩邊已經坐了許多位官員已經等候多時,正前方更是並坐著四人。
陸川心中驚訝了一下,隨即大.大咧咧地拱手,問道:“見過諸位大人,晚輩少有出門,不知各位大人身份,可否告知!”
四個地方長官嘴角抽了抽。
現在是他們審陸川,還在糾結誰做主呢,怎麼陸川就厚著臉皮開口了。
最終,年紀最大的老者開口了。
“本官青州監察使張雲輔,我右邊這位,乃是青州節度使朱猙。”
這兩人是坐在中間作為主審。
青州監察使介紹完
朱猙,語氣頓了一下,過了一小會,才順暢地介紹剩下兩人。分別是州牧崔妄零,刺史裴文佩。
“審問我們,需要這麼多人?”鄭星瑤詫異。
四人聽了,心裡也苦,陸川立功無數,公主還在陸川那裡接受訓練,他們能不嚴陣以待嗎?
陸川犯法,證據確鑿,他們不得不審。
但要嚴格流程,審得滴水不漏,不然日後遭到清算,大家都有麻煩。
“正常情況下,只要監察使張雲輔即可,如果事關重大,那便要監察使、刺史,州牧三人齊出!”陸川給鄭星瑤解釋。
監察使代表的是司法體系,刺史代表的是皇權,州牧代表的地方最高行政。
鄭星瑤不解:“那關節度使什麼事?”
“因為節度使和刺史一樣,都是聖上指派的,但權力卻更高……”陸川笑道。
“夠了!”州牧忍不住呵斥一聲。
被奪權的事情,拿到明面上來說,多多少少有點被打臉的意思。
可陸川這小子身為犯官,居然還在下方譏諷!
誰給他臉了?
陸川聳聳肩,說個事實有錯嗎。
刺
史默默拿起茶水喝了口,他已經放權躺平,什麼也不想管,就是來看熱鬧的。
其他幾人臉色卻不好看,節度使朱猙更是陰沉著臉。
他心知今日被陸川挑破窗戶紙,矛盾被擺在明面上,之後行事恐怕會更加麻煩。
“陸川,你私造恐怖重器、擅自調兵、絞殺土匪,三條罪狀證據確鑿,可有何話可說?!”
節度使朱猙不給陸川反駁的機會,直接把王成化羅列的罪證,全都複述了一邊。
“冤枉啊!”陸川叫屈,“我何時私造武器?”
“那銀光閃爍的殺器,難道不是?!”
陸川長嘆一口氣,“那武器雖然未被錄入禁武器範疇,但禁止民間打造,這一點,我認!”
“來人——”
“稍安勿躁,等我把話說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