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川和鄭興瑤終於衝破了一切的阻礙,二人得償心願,終於圓滿的唱了一出龍鳳呈祥。
次日大清早,阿淼蹲在家門口,猶猶豫豫地不敢進去。
菜菜問他:“你在這幹嘛呀,怎麼不回家?”
阿淼委屈巴巴地說:“昨天我姐警告我,如果敢打擾她的話就扒了我的皮。”
菜菜說:“那你就等一會兒唄,等你姐和姐夫自己出門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阿淼指了指遠處樹蔭下的兩個人:“他們有事要找我姐夫,我……我不敢叫門。”
菜菜見果然有兩個人,於是她主動承擔了這個責任:“那就我來叫門吧。”
片刻之後,陸川揉著惺忪的眼睛開啟了院門:“菜菜,阿淼,你們有什麼事?”
樹下的二人走了過來,對陸川拱手問道:“請問你是陸川先生嗎?”
這二人看著面生,口音也不是本地的,身上的衣服雖不華貴,看上去卻別有一番風骨。
陸川不敢怠慢,也回禮道:“我就是陸川,二位找我何事?”
左首之人一身紫袍大袖,隨意地敞胸露懷,腰間鬆鬆垮垮地繫著一條綬帶,用慵懶的語氣說:“我是終南山中修行的隱士,捨棄了俗世的一切,指山為姓,自名鍾南捷。聽說青州府出了一位懂得引動、操控天雷的神仙,特來拜望。”
另一人著一襲青衣,衣服被收拾地緊襯利落,他上下打量了陸川一遍,然後才說:“吾名張博禮,終南隱士。”
聽說是山中修行的隱士,陸川不敢怠慢,當即邀請二人進屋內待茶。
縱使他無法理解這些人修行的意義,也不清楚這些人下山的目的,可他的心底裡還是對這種籠罩著神秘色彩的人充滿了崇敬之情。
尤其是陸川領兵練兵了這麼久,他能從眼睛裡看得出來:那個張博禮身負武功,並且肯定是個絕世的高手。
兩位隱士受邀進入陸川家中,菜菜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特製的糖水。不光有酸甜味,還有足量的氣泡。
鍾南捷似乎很喜歡這種口感,一口就喝光了一大杯,直嚷“還要”。
張博禮只是淺嘗了一口,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,裡面裝了一些曬乾的樹葉嫩芽:“我喝不慣那個。如有滾開的水,請將此葉沖泡在內。如果沒有的話,給我一杯白涼水也可。”
鍾南捷不以為然:“破樹葉子有什麼好喝的,又苦又澀,哪裡比得上這個爽口。”
說完,他又幹了一杯,然後打了一個滿足的氣嗝。
陸川可不這麼想,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見到茶葉,立刻對張博禮刮目相看,馬上命令阿淼去燒水。
開水送來,陸川厚著臉皮也要了一杯嚐嚐。
確實如鍾南捷所言,茶葉的味道苦中帶澀,並不怎麼好喝。
陸川的舌頭在抗議:吐了它。可陸川的內心卻莫名地喜歡喝茶的感覺,迫不及待地要讓他趕快嚥下去。
後來過了很多年的時間,陸川才終於想明白其中的道理:前世的他為了加班,每天喝得最多的就是咖啡,最後讓他猝死的原因,也是咖啡過分透支了他的精力導致。
而喝茶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心態,它急不得、快不得,緩緩衝入開水,看著葉片在杯中飄舞,這是一種視覺的享受,心靈的放鬆。
很多人喜歡所謂咖啡的口感,其實是生活所迫而不得不接受的成癮。而在你的身心最深處無法覺察的地方,從來都是排斥這種東西的。
茶葉不然,初嘗時很多人的味蕾無法喜歡這種平和的口感,更難以接受其中蘊含的微苦微澀的味道。
可是當你的人生閱歷足夠豐富之後就會明白,平和恰恰是世間最難得的東西。至於你從茶葉中品出苦澀也好、香甜也好、清新也好,其實正是每個人內心深處對周遭環境、對世界的感應。
陸川終於把一大口苦茶緩緩抿下肚,鍾南捷也喝乾了第三杯糖水,又要了第四杯。
鄭興瑤終於起床了,她忍不住提醒道:“糖水不能多喝,否則容易脫水。”
鍾南捷卻不以為然,毫不顧忌地大聲抱怨:“小器什麼,幾口水還不至於把你們喝窮了。”
聽得陸川和鄭興瑤面面相覷,陸川只能自己找臺階下:“大約隱士就是這樣的吧。”
時至中午,陸川正要請兩位隱士留飯。
可張博禮卻說:“本以為陸先生能引動天雷,修行境界必然高深莫測。可盤桓半日下來吾已經瞭解,陸先生其實未有修行,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