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月柔自長安出發,走在去馬前村的路上,滿腦子都是陸川的音容笑貌。
然後又想起和鄭興瑤的實戰比賽就抑制不住地興奮,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。
與他同行的陰雙承問:“月柔,你在想什麼呢?”
“上次是黑虎犯了個愚蠢的錯誤,下次保證不會了!”陰月柔右手緊緊握成拳:“我一定要打敗鄭興瑤、打敗紅狐,下次進山訓練的時候,得到第一指揮官的稱號!”
聽著陰月柔的豪言壯語,陰雙承笑而不語。
他這妹妹已經把在陸川身邊訓練的事蹟講了一路,他幾乎都快會背了:“看你等不及的樣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會情郎呢。”
“哥!你……”從小就在皇宮裡無法無天的陰月柔竟然有些臉紅,這是少女懷春獨有的羞憤狀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陰雙承說:“我們加快些腳程吧,駕!”
看著陰雙承的背影,陰月柔暗中嘟囔一句:“套我的話,壞人!”
然後也跟著揚起皮鞭,催促馬兒快些走。
陰雙承早就知道陸川的英雄事蹟,甚至十分羨慕李元駒能與其結下情誼,他也盼著能早日和陸川會面。
他沒有什麼具體的職權,但作為皇后的侄子、公主的表哥、陰家的嫡次子,這樣的身份也足夠尊貴。
這種身份的人大老遠過來結交陸川,既是他個人對陸川聲望的仰慕,同樣也在一定程度上,代表了某些層次的態度。
一路上,陰雙承給妹妹講述著青州府的自然風貌,陰月柔聽得津津有味。
雖然她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,卻對這些地理問題幾乎一無所知。
“哥,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,以前來過這裡嗎?”
“我在大陸上四處遊歷,這裡也曾來過的,我記得附近有一個硝石礦,就在此地東南方。”
“真是個怪人,記這些有什麼用。”
……
眼前就是青州府城池,距離馬前村已經很近了。
就在此時,陰月柔又忽然想到:“訓練的時候諸般枯燥,現在難得自由,正好可以去城裡玩玩,等歸隊了可就沒這麼方便了。”
於是他回頭對陰雙承說:“哥,歸隊的時間還算寬裕,我們不著急回村,先去青州府逛逛吧。”
陰雙承沒有意見,二人策馬入城。
青州府守城門的城尉官,前幾日在陸川身上吃了憋,回去以後一直氣不順。
他使勁翻找各種條文,想看看自己的職責中是否包括牽馬。
結果自然是沒有的,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當猴耍了。
今天當值的時候,又看見有人騎馬入城,眼中不自覺浮現出陸川那高傲的樣子,頓時氣不打一出來。
他上前一把將馬扯住,厲聲呵斥道:“什麼人,城內禁止騎馬!”
也是他氣性太大,下手略重了些,竟然一下子把陰雙承的馬驚了。
那馬尥起蹶子,猛然間就把陰雙承掀翻在地。
肉體砸在地上,發出一陣悶響,卻聽不見陰雙承的聲音,顯然是摔懵了。也多虧冬天穿的厚實,否則多半是要傷筋動骨。
陰月柔大急,立刻跳下馬檢視:“哥,你怎麼樣了?”
趕緊把人扶起來,在前胸一番拍打,陰雙承這才發出一聲太息:“啊——”
還好,這口氣緩過來了。
陰家人何曾受過這種氣?陰月柔拿出軍人的氣勢,將鳳眼一瞪,冷冷地問了一句:“狗才,你尋死嗎?”
她把手伸進腰間的口袋,已經摸到了暴雨梨花針的匣子,隨時可以發射。
那城尉不知道厲害,手中拿著長矛正要發難,卻被旁邊負責計稅的官員拉了拉袖子:“小心,看他們的衣冠和坐騎,這不是一般人。”
城尉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:“馬不比驢和牛,那可是金貴的牲口,能騎馬的人多半是世家子弟。而且這兩匹馬極為神駿,其主人的身份必然高貴……簡而言之,他闖大禍了!”
那城尉感覺到一陣肝顫,只能壯著膽子上前詢問:“那個,他沒事吧?”
“最好沒事!”陰月柔的聲音陰冷,表情更加陰冷:“否則你這條命可不夠賠。”
城尉當場就嚇傻了,雙腿一軟跪倒在地,磕頭如雞啄米一般:“大爺、上官、公子、小姐……千萬饒命啊!”
陰月柔很厭惡這種欺軟怕硬的人,抬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。
城尉本以為女人沒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