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陸川猛地一個激靈,從被窩爬了出來。
睏意少了大半。
他把陳雪薇帶出房間,防止吵到柳無憂。
如果不是看陸川回來的時候,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,陳雪薇早就忍不住求助了。
述說前,她的淚珠忍不住滾了出來。
陸川才發現,她徹夜未眠,也掛著淡淡的黑眼圈。
陳雪薇關好門,淚水滾落著說道:“你昨天失蹤後,我們重新聚在一起,發現你不見了。在我們搜尋了半天后,都沒發現你,但發現城內的流民乞丐,少了八成。”
陸川點頭,抽絲剝繭,發現他的失蹤和流民有關,看來鄭星瑤比以前更加敏銳了。
“然後呢?”
“星瑤抓了一批流民,動用死刑逼供,誰知道有個人跑來裝正人君子,要給流民打抱不平。星瑤被煩的不行,踹了他一腳,然後那個人就死了。”
陸川眉頭緊皺。
踹一腳就死這種事情,他也不敢保證是不是不對勁,但使用私刑,這確實會給州牧府的人找到搞他的藉口。
他也能懂鄭星瑤的心態。
“我想想怎麼辦吧!”陸川頭疼道。
“不不,沒完呢!後來我們發現,那個被踹死的人,是崔妄零的兒子,崔幼直。”
陸川心頭咯噔
一聲,原本就病態的臉色,更加蒼白。
“開什麼玩笑,死的怎麼為什麼是崔妄零的兒子?”陸川急聲道。
用崔妄零兒子算計他,這也太狠了吧?
“沒開玩笑,崔妄零來抓星瑤的時候,他眼睛都哭腫了!”陳雪薇著急道。
陸川靠在牆上,只感覺頭痛欲裂。
“現在死了州牧的兒子,而且證據確鑿,這叫我要怎麼救她?!”
他現在處境夠難了,怎麼還發生這種事。
動用私刑這種罪,事出有因,只要打點好關係,判決結果很靈活的。
可把崔妄零兒子打死,那就是不死不休了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你把事情,仔仔細細地再跟我說一遍!”陸川趕緊道。
陳雪薇忍著哭腔,重新描繪了一遍,比之前細節了不少,但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。
看陸川眉頭緊皺,陳雪薇最後道:“那個傢伙太不禁打了,誰知道只是一腳,就被當場踢死。但是星瑤都沒想到會這樣,她不是故意的!”
“他很瘦弱嗎?”
“看著很強壯!”
不會是碰瓷吧?
陸川閃過這麼一個念頭。
他開始懷疑,可能是崔妄零懷疑他搶了柳無憂,就蓄意報復算計他。
但身為人父,應該沒那麼兇殘,為了
搶個不一定能得到結果的女人,就把自己的兒子坑死。
但誰知道崔妄零是否是萬中無一的奇葩禽獸呢?
另外,也不排除,有人故意要讓他陸川和世家聯姻,故意設計手段,利用崔妄零兒子的性命,想要坑死鄭星瑤,從而騰出正妻的位置。
從這一點考慮,柳家的嫌疑就很大。
陸川看天色也亮了,顧不得睡回籠覺,起身就往外走去。
陳雪薇哭哭啼啼地,跟在陸川背後。
“你好好睡一覺,等我回來!”陸川攔住了陳雪薇。
“你身體不舒服,我扶著你走吧!我想要親眼看著,不然我不安心。”陳雪薇乞求道。
陸川也不忍再拒絕陳雪薇,在她攙扶下,趕向州牧府。
衙役通報後,沒一會,崔妄零就親自跑了出來。
陸川發現,他兩鬢居然白了不少頭髮,眼眶黝黑,顯然也是一夜沒睡。
這種姿態,不像是偽裝的!
“陸川,入你娘,你還有臉來見我!”崔妄零看到陸川,劈頭蓋臉地怒吼臭罵。
陸川硬著頭皮,拱手道:“崔大人,我為我娘子而來,這件事頗有些蹊蹺,我想要調查一下。”
崔妄零咆哮道:“幾十雙眼睛看到鄭星瑤殺了我兒子,你告訴我有蹊蹺?”
陸川道:“
這時間時機太過古怪了,這不合常理。正常人,哪能被一腳踹死?”
崔妄零憤怒道:“你那個媳婦,天生神力,能夠以一敵十,我兒子不過是文弱
書生,能不被一腳踹死嗎?陸川,你黔驢技窮了,天下沒有能救你媳婦的律文,如今證據確鑿,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