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兒都會。”
又問:“身上怎麼樣?”
這句話的意思是:“
身上的基本功如何”,雜耍戲班要能耍會跳、躥高蹦低、金剛不壞、油錘灌頂、金槍鎖喉、花樣兵刃、翻騰筋斗之類。
不管這些東西的實用性如何,起碼觀賞性得拉滿,這樣才能唬得住外行的看客,讓他們掏錢打賞。
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王慶民面對這個提問,他的回答只有一個字:“白。”
“身上怎麼樣?”
“白。”
戲班老闆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並接受了這個答案,然後非常客氣地把王慶民轟了出去。
陸川默默地合上了案卷,強忍著笑意走出了州牧府,帶上十二太保和阿淼,一起去找王慶民。
東夷縣城門口,陸氏農具店隔壁有一家陸氏炊餅鋪,王慶民帶著他的四個徒弟正蹲在店鋪門口,一人抱著一個餅子正啃呢。
陸川上前詢問:“你叫王慶民?”
對方答:“是我,你要學武嗎?先交二十個銅板的束笑。”
陸川愣了一下,然後反應過來,他大概想說的是“束脩”吧。
將身上摸了一遍,一個五錢的碎銀是陸川身上最小的錢了,“啪”一下扔在了他的面前。
王慶民的眼睛頓時綠了,把炊餅一扔,如同撲蟋蟀一樣扣住了銀子,用力地抓在手裡。
將炊餅重新撿回來兩口吃完,他激動地對陸川說:“好徒弟!你想學什麼,我教你。”
“哪個是你徒弟?”陸川說:“我們是來替馬寶虢拔瘡的。”
阿淼忍不住了,直接掄起拳頭就要上,被陸川趕緊攔住:“阿淼,你這樣做可不對,你才十六歲,怎麼能欺負老人家呢?”
然後陸川算了一筆賬:王慶民比馬寶虢小了二十歲,所以應該找一個比王慶民也小二十歲的上去比試,那才公平。
陸川回頭看了一眼:“老大,你的歲數合適,就交給你吧。”
白劭嘿嘿一笑,放下了方天畫戟,活動了一下脖子,轉了轉手腕,又掰兩下手指,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王慶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