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州府的案情已經基本明白,陸川現在需要趕回幽州府,把案情還有不明白的關節繼續打通。
走在路上,屠斯梓有些埋怨:“大師兄,你下手還是輕了些啊。”
白劭說:“那也沒辦法,要真打死他會惹麻煩的,咱爺們雖然不怕事,但也不能給家主找事。”
陸川總結道:“行了,這事就算過去了,以後誰也別去找後賬了。”
鄭淼也表示:“就這麼著吧,為了這個小丑不值得。大師兄打那拳,真是太解恨了。”
忽然鄭興瑤插了一句:“那照這樣說的話,到時候將武林盟收網的時候,是不是也不需要去追究這個王慶民的責任啊?”
聽到這話,所有人都笑了,陸川感慨:“這才是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啊。”
回到幽州府,斑馬向陸川彙報了他這段時間的成果:新抓捕武林盟涉案人等二十多人,而且他還截留了一筆錢,原本是打算向外送出去的。
將錢箱搬來,陸川看完嚇了一跳:這些都是黃金啊!雖然成色不高,但勝在數量大。
根據楊正烈的估算,這些黃金的價值可是實打實的能值個五千兩銀子。
一連串的問題湧入陸川的腦海:“這些黃金是怎麼來的?匈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?呼延慶陽到底還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?”
斑馬說:“根據審問下來的結果所說,匈奴韃子在北方郡發現了金礦,這些黃金就是從那裡開採出來的。由於匈奴的工藝水平有限,這些金礦只能粗煉到這種地步。”
“下一步,這些黃金會送到幷州府進行提煉,做成足色金;然後再到運到冀州府和兗州府活動,將其兌換成便於流通的白銀和銅錢;最後拿到青州府去花。”
“由於幷州府、冀州府、兗州府我都去不了,所以那邊的案情我查不到。”
陸川點頭:“你做得很好,那三府我會去聯絡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
茲事體大,案情到了這一步,已經不是陸川可以自行處理的了。
將案情通報給了敖凡、袁初、曹達成三州牧,請他們協助調查的同時,陸川同時修書遞往長安。
當案情送達御前,引得整個紫微宮震動、甘露殿驚詫,呼延慶陽賊心如此,君臣無不大吃一驚。
在這一件事上,君臣的立場難得高度統一一回。
李天賜呵呵冷笑,這說明其怒火已經到了極點:“好啊,匈奴的狗賊,我好意給你們一塊地方生存,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?”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呼延慶陽拿著朕土地上的金礦,居然妄圖顛覆朕的朝綱,此賊若不殺,天理難容!”
兵部尚書楊傑領侍郎韓左使出班:“匈奴不懂得體諒聖上恩賜,其人卑賤、其情可恨,陛下當下定決心,永絕後患。”
新任戶部尚書敖欽帶侍郎錢亮也出班啟奏:“陛下,兵部所言有理,若是繼續放任匈奴為惡,那些藩屬諸國都要以為天朝軟弱可欺了。”
戶部和兵部都這麼說,那出兵徹底剿滅匈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。
李天賜遂問:“既然如此,那該派何人出征?”
司徒崔奕出班:“臣保舉一人,冠軍大將軍陸川現在幽州府,此人能征慣戰,況且此案也是由他經辦。現在給他兵權,讓他親手將此案了結也就是了。”
可太尉楊德壽提出了反對意見:“陸川有非人之才,確實可以勝任此戰,可若是給他兵權,只怕以後會不好收場。”
崔奕笑道:“太尉不必擔憂,只需要將幽州府的兵權暫時交給他調遣,再令幷州牧敖凡領兵策應。憑陸將軍的能耐,即使他的親兵不在,也必然能把匈奴一掃而清。”
聽到這麼說,楊德壽也就沒有意見了:“司徒大人考慮周全。”
朝廷的旨意很快就下達了,青、兗、冀、幽、並五州府也都查抄了武林盟的相關產業,各自做好了收網的準備。
在正式對匈奴動手之前,陸川還必須做一件事:悄悄地把北方郡的漢民全都遷出來,避免他們無辜被戰爭波及。
哪怕陸川做事隱秘,這可這麼大的動作還是不可能完全瞞過匈奴人的眼。
陸川還在擔心:如果漢民大量消失,可能會引起匈奴人的警覺。
可現實卻是,包括呼延慶陽在內的所有匈奴人都認為:漢人走了是好事,以後的北方郡就徹底是他們的天下了。
在這樣的思想下,呼延慶陽行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。
這些匈奴人呼朋喚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