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,將賬本扔在了桌案上,隨手摸出了自己的印綬:“我是從三品雲麾將軍鄭興瑤,
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我誣告嗎?”
“這,這……”鄭清被弄得張口結舌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吏治如此,難怪我荊州之行如此不順。”陸川無奈地下令:“將所有人犯連同鄭清一起綁了,交給州牧發落。”
就這樣,陸川帶著一群人南下,走了七八天終於來到長沙郡,打算會見州牧講明案情。
在這期間,義陽郡守被抓的訊息,早就在整個荊州府傳得沸沸揚揚。
當陸川一行人剛剛踏過長沙郡的界碑,前面突然來了大隊官兵,旗號顯示為:“荊州節度使,範丹”。
陸川想著:“對方或許是在執行公務,更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,我還是讓開道路為好。”
於是,陸川帶著親兵向路邊躲避,將官道讓了出來。
官兵走過陸川的身邊,騎在馬上的軍官回頭看到了在押人犯,忽然大喊了一聲:“這不是鄭清兄弟嗎?你貴為一郡之守,如何竟然被人抓了?”
陸川正要解釋,卻忽然聽見鄭清大喊一聲:“範節度使救我!”
範丹立刻大喊一聲:“哪來的賊子,竟敢綁架朝廷命官,我看你是活膩了!”
說罷,範丹一聲令下,大隊士兵直接向陸家軍衝了過來。
饒是陸家軍訓練有素,可終究是不曾防備官軍的偷襲,一時竟然被鑽了空子。
陸川分析了一下此時的局面,果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。
跑出了五十步,陸川見追兵還在,遂命令:“將鄭清和萬江鬆放了。”
又跑了五十步,追兵依然不捨,陸川再次命令:“將丁家兄弟也放了。”
又跑了五十步,鄭清還在鍥而不捨地追趕,陸川又說:“將賬本也扔了。”
鄭興瑤捨不得:“扔了賬本可怎麼定他們的罪呢?”
陸川搖頭:“這種局面下,留著賬本沒有意義。”
鄭興瑤只得將賬本也扔下,待鄭清撿回賬本以後,追兵果然就不再追了。
陸川也就停下了腳步,笑著對鄭興瑤說:“你信不信,我們現在回去,對方一定會熱情地接待我們。”
鄭興瑤問:“我們還要回去?”
“當然不回了。”陸川搖頭:“鄭清身為節度使,竟敢如此行事,背後必定是州牧的授意。”
“州牧是二品大員,而且我們現在的行為已經屬於越權了,再繼續鬧下去沒有好結果。”
“唉!”陸川有一種無力感:“沒想到此案牽涉如此深遠,荊州府的百姓過得到底是怎樣的生活啊。”
鄭興瑤問:“可現在我們好能怎麼辦?人證物證都沒了,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?”
“那怎麼可能?”陸川說:“我何曾吃過虧?這些人我已有辦法了,且看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