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川來到孫家,裡面的人都走光了,走得很匆忙,幾乎什麼都沒帶走。
溫侯太保白劭主動請纓下地道探索,他把拖把砍了一段,纏上幾件舊衣服,淋上一些油,做成了一個火把,帶著天魁星和七八個士兵跟著他一同下了地道。
眾人在地道口等著,只小半天的功夫,白劭獨自從外面跑了回來。
陸川忙問:“有什麼發現?”
白劭答:“這是一條逃生通道,通向竹林東面的一個樹洞,孫家人應該都是從那裡跑掉的。這些人剛剛離開不久,天魁星已經鎖定了他們,帶著士兵正在追蹤。”
“東面?”陸川狐疑地看了一眼萬江松,然後笑道:“萬縣令,請務必繼續幫我一起調查。”
“啊?”萬江松驚慌地說:“這……這個純屬巧合,我也不知道孫家的地道是挖到東邊的呀。”
陸川笑著拍拍萬江松:“萬縣令,你太緊張了,我什麼時候說你有問題了?”
“啊!”萬江松終於回過神來,可話已經出口,收不回來了。
趁著陸川回頭,沒有人注意自己,萬江松又掏出手絹來,給自己擦了擦汗。
陸川正要繼續追蹤,卻突然見到天魁星迴來了,幾個士兵押著一群人走進了院子,為首的兩人正是孫伯玄和孫仲白。
這倆人被士兵押進來,原本就像是兩隻瘟雞一般縮頭束手。
可當他們見到萬江松的時候,頓時來了精神:“萬縣令,快幫我們跟陸家主解釋一下。”
萬江松生怕惹禍上身,連忙偏轉過頭裝作耳聾。
孫伯玄急了:“萬縣令,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。我們從地道逃走,留下銀錢給陸家主賠罪,這可都是你出的主意!”
聞言萬江松頓時心如死灰,他還想對陸川解釋什麼,陸川打斷了他:“閉嘴,跟他們站一塊兒去。”
萬江松只得乖乖閉嘴,默默地站在了孫伯玄的身邊:“怪你多嘴,誰讓你攀扯我的。”
孫伯玄還急了:“昨晚你不是保證沒問題的嗎,怎麼就成這樣了?”
“這還不是!”萬江松看了一眼陸川,立刻改口說:“這還不是因為陸家主非尋常之人唄。”
沒工夫聽這倆人廢話,陸川把所有人都帶上,兵分兩路。
鄭興瑤領一路兵馬去萬和縣衙門搜查,陸川帶著相關人等直接去了義陽郡城告狀。
到了郡城直奔郡守衙門,也不巧鼓,陸川直接闖進了衙門。
衙門內有差役想要阻攔,被十二太保悉數攔下,慌得眾差役大喊:“快來人啊,有人鬧事!”
喊聲驚動了裡面,三班差役全都提著棍棒趕來了衙門大堂。
根本沒有他們動手的機會,幾十個差役迅速被士兵控制住,繳了武器,乖乖地蹲在牆根。
郡守鄭清躲在影壁後面,聽了一會感覺奇怪:“前面怎麼沒動靜呢?”
剛剛探出個腦袋準備檢視,立刻就被人抓了出來,拎到陸川的面前。
“郡守大人。”陸川自我介紹:“我是三品冠軍大將軍陸川,這裡有一樁案子麻煩請你審一審。”
陸川,鄭清當然知道此人,頓時心裡一沉:“這幾個傢伙怎麼惹上陸川了?“
踟躕了片刻,鄭清才故作鎮靜地坐上了自己的正位,拿起驚堂木還沒拍,又將其輕輕放下,小心翼翼地問了句:“陸家主,您要不後堂歇會,我審完了再來向您彙報?”
陸川直接拒絕了這個建議:“那不行,我是本案的原告,我若是迴避了,這案子還怎麼打?鄭清,我還沒說是什麼案子,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讓我走啊?”
鄭清被問得一愣,然後馬上把驚堂木重重拍下:“萬江松,你是本郡的縣令,這兩個賊人如何得罪了陸家主,還不快快講來!”
“你會不會審案!”陸川將萬江松推到一邊:“萬江松也是本案被告之一,哪有原告不說話,卻先讓被告開口的道理?”
鄭清正要介面,卻聽見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:“不必審了,我已經掌握了重要證據!”
只見鄭興瑤捧著幾本賬簿走進來:“上面清楚寫著,孫伯玄、孫仲白兩兄弟在此坑蒙拐騙已有數年,縣令萬江松負責為他們打掩護。”
她指著公堂正位上的那個人:“而所有贓款的大頭都被送到了郡守府,鄭清的手裡。”
鄭清又驚又怒,他質問道:“你這女子是何人,竟敢咆哮公堂、信口開河,信不信我將你治罪?”
鄭興瑤一臉玩味地看著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