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問:“陸家主,還去嗎?”
陸川答:“當然去啊,為什麼不去?”
楊正烈在旁笑道:“竇家主這話哪裡說來?陸家主要是不去,豈不是顯得怕了那匈奴人不成?”
竇盛聽後連忙哈腰致歉:“是我失言了。”
出發上路,陸川問了個問題:“為何任命呼延慶陽為北方郡守,是你們楊家安排的嗎?”
“不是。”楊正烈搖頭:“楊家不可能做這樣的安排,不知道匈奴人和朝廷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,這才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北方郡,供其休養生息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陸川揣摩了一下措辭:“北方郡是單獨劃給匈奴人的?”
楊正烈又搖頭:“不是,那個地方還是漢人的,只不過是允許匈奴人在那裡聚居而已。”
北方郡的建設還處在一個比較原始的狀態,但是各種居民點已經有了初步的規模,部分商戶已經開始入駐。
來到陸川指點的地方,這裡恰好是一小塊平原地帶,正好也建設了一個小型的鎮甸,名叫:呼蘭鎮。
這裡的交易模式還有些原始,有些還在採用以物易物的方式,但談成的機會還是不小的。
總而言之,此地的發展程度比其他新開發的地盤要更好一些,顯然是投入了更多的資源。
令陸川感到尤為驚奇的是:這裡居然還開了一家書場。
說是書場倒也不準確,這裡的表演模式已經和傳統說書大有不同:是一位先生帶著一個學徒,倆人配合著連說帶唱,說幾句、唱一段,再打擊下鐃鈸,好不熱鬧。
關鍵是這位說書先生陸川還認識:這不是六子嗎?
六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陸川,但此刻已經開演,他無法停下來,於是就只能抽空在表演中插入兩句閒白:“剛才說到了一位大英雄、真豪傑名叫陸川。若是在路上遇到他,六子我必然是要給怹老人家好好地磕一個才行。”
“可無奈戲比天大,在座的三老四少都在等我,哪怕山崩地裂,只要看客們不走我就不能走。這位英雄不是小器之人,若稍有失禮之處想必也能有個見諒。”
說到這裡,六子遙望陸川,對空抱拳,他的徒弟也跟著有樣學樣:“英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