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泰安在王府見到一位絕世美人,忙問身邊的人:“此女是誰?”
有個家丁答:“是夫人妹妹的女兒,也就是王公子的表妹,名喚喜鵲兒,現借住在此。”
人雖然回到了客堂,可宇文泰安的心思已經被喜鵲兒勾走,再也回不來了。
他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王家父子,找了個由頭便回到自己的客房裡去了。
將家丁和美姬全都打發走,宇文泰安獨自坐在窗邊發呆,心中反覆幻想著剛才看到喜鵲兒的那一幕。
忽然他眼前一亮:那邊和婢女一同撲蝴蝶的,不就是喜鵲兒嗎?
喜鵲兒玩累了,於是便迴轉離去,宇文泰安在旁默默記下她們回去的路徑。
晚飯還是同樣周到的伺候,可宇文泰安沒有心思享受服務,他直接開口詢問:“今日下午在花園裡撲蝴蝶的姑娘,不只是哪家的千金?”
王聰答:“大概是我的表妹,名叫喜鵲兒,馬上就要十八歲了,姨娘送她暫時借住在此。”
宇文泰安不再問下去了,他已經大概猜到了喜鵲兒藉助在此的目的。
這個時代有規定:同姓不能通婚,可表親之間親上加親的行為卻並不禁止。
晚上躺在床上,宇文泰安翻來覆去睡不著,他的腦海中全是喜鵲兒的身影。
他鬼使神差地開啟了房門,見屋外沒人,他便順著白天的路徑摸了過去。
這個方向只有一間臥房,所以宇文泰安順利地來到了喜鵲兒的房間。
宇文泰安做賊心虛,只敢在窗頭偷偷張望,卻不料喜鵲兒正好開窗,二人四目相對,七分突然有些尷尬。
還是喜鵲兒先開口了,她用稚嫩的聲音問:“咦,你是哪家的郎君,我怎麼沒見過你呀?”
宇文泰安只得沒話找話:“我是府上的客人,閒逛來此,不期衝撞了小娘子。”
喜鵲兒歪頭想了想:“好像是有這麼回事,聽說今天府裡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,想必就是你吧。”
喜鵲上下將宇文泰安打量了一番,然後下意識地說了句:“果然是貴人家,比聰哥更有魅力呢。”
忽然喜鵲兒自覺失言,趕緊把頭低下,怯怯然似嬌羞樣。
見了此景,宇文泰安愈發頭腦發懵,也不知怎麼的就走進喜鵲兒的房中。
房間裡有一股奇異的香味,引得宇文泰安渾身燥熱,不自覺地就把衣服脫了下來。
恍惚間,他還聽到喜鵲兒對他說:“我最仰慕像是宇文公子這樣的人呢。”
忽然一聲巨響,一股涼風吹入,宇文泰安回過頭來看,原來是房門被撞開了。
門口站著王聰和一眾家丁,王聰目眥欲裂,大罵:“宇文泰安,你這畜生如此不良,我表妹今年才十三歲,怎可受你輕薄?”
宇文泰安愣了一下,旋即大驚失色:“什麼!十三歲?你不是說她不到十八嗎?”
王聰說:“我沒說錯啊,十三歲到十八了嗎?”
這句理所當然的話把宇文泰安說蒙了,他欲爭辯,卻見喜鵲兒已經在旁哭成個淚人,大罵宇文泰安行為不檢點,意圖輕薄於他。
中原王朝最重倫理綱常,對姦淫之事向來是不齒的,更何況對面還是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姑娘。
即便同樣是風化案件,可受害者是否年滿十四、是否年滿十八,這是完全不同的三個標準。
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“仙人跳”,但對付這種人最好使。
王聰也不容宇文泰安辯解,立刻命家丁把人綁了,要送去衙門受審。
宇文家丁自然和王氏家丁發生了衝突,可奈何對方人多,宇文家丁救主失敗。
宇文泰安並不慌忙,無論到哪個衙門,宇文家的勢力都可以擺平。
而且他也確實挺喜歡喜鵲兒,大不了娶進家門做個偏房也就是了。
可巧不巧,就在王聰押著宇文泰安走向郡守衙門的路上,來了一隊巡查的官兵詢問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王聰把事情原委一說,官兵表示:“人交給我們就行了。”
王聰問:“敢問軍爺是哪個衙門的,我好給苦主的家人一個交代。”
對方答:“我是外侯官指揮使孫不二,像這樣的大案,必須送去長安侯官府處理。”
一聽說是侯官,宇文泰安頓時瘋了,大喊大叫:“不,我不去侯官府!王聰,聰爺,我求你了,送我去哪個衙門都行,就是別去侯官府!”
可侯官哪容宇文泰安辯駁?直接把人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