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侯小白被莫名傳來的扣擊聲嚇得魂不附體時,天魁星直接掀開了瓦片跳入房中。
侯小黑驚撥出聲,幸好被及時捂住了嘴巴,但還是用一句含糊不清的聲音喊道:“采薇,你怎麼來了?”
采薇做了個“噤聲”的手勢,指了指地下低聲說:“家主來救你了。”
聽到這裡,侯小白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扣擊聲原來是有人在對自己發訊號。
靜下心來重新聽,扣擊聲再次響起,采薇立刻就鎖定了一塊青石板,也敲了兩聲當作回應。
得到了回應,雙子星立刻動手把洞口擴大,頂開青石板之後減到了侯小白。
雙子星一愣:“怎麼是兩個人?難道挖錯了?”
采薇直接跳入坑道說:“沒挖錯,陸家主就是來救我們的。”
待侯小白也進入坑道,雙子星立刻把石板蓋回去,給洞口做了一些修復。
侯小白激動地抱住陸川:“家主,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。”
陸川拍拍侯小白:“好了,有什麼事回去再說。”
采薇有些擔心:“天花板上還有個洞沒有補上呢。”
陸川說:“不必補了,有這個洞在,正好可以掩護這個坑道。”
侯小白脫困之後,第一時間就給徐州府所有計程車紳和官員都發了信函,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表示一下:我出來了。
果然,就在侯小白出來的第二天,所有針對陸氏商行的打壓都變少了。
就連縣城的關口也對陸氏商行友好了許多,只不過各地通行的關隘還是卡著不予放行。
陸川深知“打蛇打七寸”的道理,所以他接下來打算直接狙擊宇文泰安本人。
想來想去,似乎只有魯郡王氏的公子能夠勝任這個任務。
沒錯,就是那個連續三次拿五萬兩銀子創業,又連續遭遇連續失敗,被陸川點評為:“一般的廢物沒有這個水平”的王聰公子。
此人好冶遊,又最講排場,像是宇文泰安這樣年輕的世家子弟其實最吃這套。
這些人有錢有勢,身邊自然少不得鶯鶯燕燕,可奈何家教甚嚴,只能使盡壓抑和忍耐。
如今宇文泰安被外放,徐州府再也沒有能壓制他的人,距離犯錯其實就差一個誘餌而已。
這一天,王聰親自趕到彭城郡州牧府去見宇文泰安,趁著對方出門的時候,王聰製造了一場偶遇。
宇文泰安帶著五十個人的隨從,坐在轎子裡前進;而王聰則帶了一百人的隨從,坐著的是駟駕馬車。
馬車上頂著青羅傘蓋,下面是織錦緞鋪成的鋪墊,整架車身用“金銀錯”的工藝裝飾得流光溢彩,更兼鑲嵌著玉片、翡翠、銅鏡等裝飾物,更顯得金碧輝煌。
除此之外,王聰的隊伍裡還有鳴鑼開道、“迴避”牌等,雙方茬在街道上互不相讓。
宇文泰安首先被眼前的陣仗驚訝了:徐州府到底來了什麼人物,排場竟然比我還大?
王聰認出來是宇文泰安的隊伍,趕忙跳下車,急匆匆地朝前跑。
由於王聰的陣勢實在是太唬人了,宇文家丁根本沒有想到要去阻攔這個陌生人。
王聰對宇文泰安倒是極為客氣:“在下魯郡王氏王聰,不期衝撞了宇文公子,請當面恕罪。”
宇文泰安這才回過神來,重新擺起了架子:“原來是王氏的人,你來做什麼?”
王聰說:“之前我們受了陸川的脅迫,動了貴府的人,實在不是我們的本意,所以我父特命我來請宇文公子過府,給我們一個賠罪的機會。”
王氏如此的轉變出乎宇文泰安的預料,但也確實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。
尤其是王聰的排場,給宇文泰安造成了衝擊,他作為宇文家未來的接班人必須做出勤儉的表率,可這不代表他不喜歡這些東西,所以他本能地就想要和眼前這個人親近一些。
於是他的稱呼不自覺地變成了:“王公子,我便給你這個面子,隨你走一趟吧。”
來到王府以後,宇文泰安再次享受到了異常尊崇的待遇。
王聰給他配備了五個美姬和四個家丁隨身服侍,並且下了嚴令:“如果有事讓宇文公子動手的話,我就把你們的手剁下來!”
宇文泰安一開始並不理解這句話,但很快他就體會到了。
從進院子開始,宇文泰安被請上了一個四人抬的滑桿,被四個家丁抬著走。
五個美姬分別端著酒、水、水果、蜜餞和羽扇在旁侍候,只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