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了,陸川終於迴歸,重新執掌了陸氏商行,還以一個更高的姿態擎起了大旗。
他沒有忘記當初“開銀行”的夢想,所以他又重新把目標放在了荊州府。
想來想去,還是隻有在荊州府站穩腳跟,他才能夠具備開銀行的資格。
陸川盤算著自己手頭的財力,不得不說,各地士紳特意趕來送禮,確實也值個不少錢。
忽然,有一份格外樸素的禮單進入了他的視線:這家人沒有送那些稀奇古怪的珍玩,而是直接送了一整箱金銀過來。
這種沒品位的行為很顯然是出自一個暴發戶的手筆,但偏偏這個禮物深得陸川的心。
於是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送禮的字號叫做“荊州府陸金錢商行”,掌櫃的有兩個人,分別叫:金銀,錢多多。
看著這兩個別具一格的名字,陸川的眼前一下子就浮現了兩個身影,當初經營荊州不利,陸川就乾脆把自己的貨全部送給了他們。
沒想到,這金銀和錢多多竟然真的靠著這批貨發財了。
看他們送禮的手筆,想來這兩個人已經成為荊州府數一數二的鉅商了。
陸川再不猶豫,立刻準備南下,再入荊州府。
金銀和錢多多提前收到了訊息,專門為他準備好了盛大的歡迎儀式。
義陽郡、漢東郡兩地的官員,自郡守以下,全都到碼頭準備迎接;兩郡計程車紳家族,有一個算一個,每家都要派管事的人到場。
現任荊州牧叫何方遠,他能登上此位全靠當年陸川斬了盧周軼,從這一點來說,陸川對他是有恩的。
何方遠本人雖未到場,但是也派了自己的兒子和管家,帶上了親筆書信呈給陸川。
整個迎接的隊伍浩浩蕩蕩,足有兩三千人之眾。
當然,以陸川如今的身份和地位,他也是當得起的。
幸虧金銀提前派人打了前站,否則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,陸川差點都準備排兵列陣了。
再見金銀和錢多多,這兩個人已經不是當年窮困寒酸的樣子,就連腰腹也胖了幾圈。
下一個環節是陸川的接風宴,出自於小家族的人是沒有列席資格的,他們全都自覺地退場了,留下的人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。
設宴的地點就選在了竹樓,就是當初陸川被騙的地方。
錢多多眉飛色舞地對眾人介紹了此樓的來歷:“若不是陸侯爺當年一念之仁,將此樓留給過往行人歇腳,我們今天也無法在如此雅緻的地方飲宴了。”
就好像是有人提前設計好的一樣,接下來有人接二連三地發言:“福人居福地,福地福人居。”
“當初的丁氏兄弟就是無福之人,不僅自己落得個身死的下場,更是差點連累這竹樓都付之一炬。”
“如今陸家主有福,致使這原本普通的竹樓也就變成了一方冬暖夏涼的福地啊。”
其他眾人都紛紛附和,極盡捧場之能事。
見此情景,陸川知道:荊州府的局面已經徹底開啟了。
接風宴接近尾聲,陸川心情大好,遂問:“荊州府有什麼名勝可以遊覽嗎?”
金銀連忙來問:“我們荊州府有洞庭山水堪稱一絕,陸侯爺是不是有興趣去看看?”
提到洞庭湖,陸川眼中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失落,搖搖頭:“洞庭湖便不去了,還有什麼別的地方嗎?”
鄭興瑤說話了:“我曾聽說書的先生講過關公的故事,對此頗為仰慕,川郎,我們何不去瞻仰一下前人的風采?”
金銀趕緊湊上來說:“荊州府城便是當年關公屯兵之所,只不過滄海桑田,那裡已經沒有當年的痕跡了。侯夫人若想去,我們安排便是了。”
鄭興瑤搖頭:“我想去樊城看看,當年關公水淹七軍,這該是何等波瀾壯闊呀。”
金銀拱手:“我馬上去安排,侯爺與夫人明日即可啟程。”
幾天後,陸川一行到達了樊城,看了城池和周邊的地勢,又看了看與之相鄰的漢水。
尋找著當年大戰的些許痕跡,鄭興瑤產生了一個疑惑:“為什麼到了三國後期,各方武將的戰鬥力都彷彿變弱了,就連故事都不如前期的精彩了。”
“是不是前期的時候,那些能打的武將全都戰死了,後面就只剩下一幫庸才了呀?“
陸川給予瞭解答:“因為亂世前期,群雄並起,各方勢力亂紛紛,你方唱罷我登場。”
“此時各方立足尚且不穩,民心、軍心未完全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