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戰至七八十合,仍不能取勝。
趁著一輪戰罷,閻修文用隨身短刀把盔甲繫帶割
開,厚重的鐵甲應聲落地,頓覺身上輕快不少。
深吸一口氣,閻修文舉刀再戰,這時候,他是真的搏命了。
見此情形,屠斯梓故意丟個破綻,讓閻修文一刀斬在了自己的左肩,然後自己跟著舉刀,也斬在了閻修文的左肩。
閻修文自以為得勝,忽然左肩吃痛,又被屠斯梓用刀背拍中了左面,一下子暈了過去。
渭南縣衙,陸川讓軍醫給閻修文包紮好,敷了傷藥。
閻修文醒過來,見屠斯梓完好無傷,感覺奇怪。
直到見到紙甲上的斬痕,這才明白過來:“當初陸侯爺向朝廷推廣紙甲的時候還被我等輕視,哪曾想竟然這麼好用。”
閻修文默然不語,此時為時已晚
大軍繼續前行來到華陰縣,閻克武如其兄長一般排兵佈陣,陸川這邊迎戰的是斬龍太保哲備牧。
哲備牧的兵器是一把四尺重劍,不似普通劍法那般輕靈巧變,反而更像是刀法那樣的沉重。
與閻克武的這場對戰,鬼頭刀對重劍,也是力量和力量的對碰。
二人從申時打到酉時,直殺得天昏地暗,仍不分勝負。
回營休息片刻,雙方都覺得不盡興,於是約定趁夜再戰一場。
兩軍各自點起了數百支火把,將戰場中間照得亮如白晝一般。
閻克武不曾披甲,哲備牧也舍了戎裝,後來索性連馬也不騎了,全都赤膊上陣。
又打了五十回合,閻克武撤步的時候沒抬腿,剛好被一塊凸起的小石頭絆了一下,咕咚一下摔倒了。
哲備牧趁勢撲上,繳了他的兵器,劍刃壓在了閻克武的咽喉。
陸川站在華陰縣城樓向西遠眺,一片漆黑中彷彿看到了什麼,他高聲大喊:“明日,兵臨長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