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川郎,秀娘身體好虛啊,我想讓她留下來養兩天,但她說自己是不乾淨的人,不想住我們這裡,怎麼辦?”鄭星瑤站在後院中,小聲道。
說到秀孃的過去,陸川心情也微微發沉。
“讓她去軍營吧。”陸川道。
鄭星瑤的眼神,微微發黯。
陸川解釋道:“太強調你不在意,反而適得其反,這幾天,我都親自熬一些藥膳湯,你給她送去就是!”
讓秀娘回軍營,就不會打擊她的自尊心,給她熬湯,又表達了她們並未歧視她的遭遇。
“川郎,你太棒了!”鄭星瑤一點就通,立刻高興地蹦地起來,在陸川臉頰狠狠來了一口。
“太用力,牙齒都磕到我了!”陸川寵溺地捏著鄭星瑤的嘴角。
“我高興呀,我和月柔愁了半天,你一來就能妥善解決了。不說了,我現在去安排!”鄭星瑤風風火火地去安排了。
陸川搖了搖頭,走進院子,很快就看到,鄭星瑤用公主抱的方式,把秀娘給抱了出來。
一大群女兵,烏泱泱地跟在後面,她們離開的時候,鶯鶯燕燕地回首和陸川說再見。
安靜下來後,陸川才發現,阿淼生無可戀地坐在木沙發上,頭髮凌亂。
“阿淼?”
“好可怕,這群女人!”阿淼哭了起來。
陸川黑著臉,一把將阿淼拎起來:“別哭了,去工廠一趟,幫我把雪薇喊來!我有要事和她商量。”
阿淼收住假哭,鬱悶地跳下地,向門外跑去。
不多時,陳雪薇也騎馬回來了。
為了代步,她買了一批胡馬,雖然比不上左威衛贈予的戰馬,但也算比較優良的品種。
“川哥,你找我?”陳雪薇走來。
阿淼連忙跑進屋裡,拿出紙筆回到陸川身邊,準備做筆記。
“談做生意的事情,暫時跟你無關,你去找菜菜做算術題去!”陸川給了他小屁股一巴掌。
阿淼高興點頭,收拾東西趕緊逃跑。
“做生意的事?”看著阿淼離開,陳雪薇重新望著陸川,不解道:“玻璃廠正在擴建中,一時半會是搞不完的,你還想弄什麼?”
陸川走向倉庫,翻找著黃芪、紅棗和藕。
他一邊忙碌著,一邊和陳雪薇說道:“我準備給工人工資加倍……”
陸川把今天的見聞,還有心裡想說的話,都給陳雪薇分享了一下。
陳雪薇聽完,忽地嘆息一聲:“沒有意見,川哥,你是真正的好人。”
“只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陸川搖了搖頭,道:“現在問題回來了,玻璃生意受到交通阻礙,等附近商人的訂單完成後,會往什麼方向發展,我也不確定。
現在我想要做一些新的產業,想要多賺錢,給村民們增加收入,讓那些孩子不再受餓受凍,你有沒有什麼辦法?”
棉花種子剛剛到手,等收成都得到明年農曆七月底、八月了。
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。
“想要賺錢,無非就是糧食、茶葉。”
“這兩個,我們做不了!”陸川搖頭。
他背後也沒地主,做不了糧食和茶葉生意,倒買倒賣就更別提了,他沒有那個渠道人脈。
“你的地產隊?”陳雪薇好奇。
“短時間內,沒法做大。”陸川搖頭。
他想做短期內有潛力達到月入數千兩白銀的大生意。
“做酒樓怎樣?你的東西那麼好吃,可以開很多家酒樓,開遍青州的每
一個城市,肯定很多人捧場!”陳雪薇問道。
“這個,我早就想過了。首先,沒人給我們提供新鮮的蔬菜。其次,肉呢、鹽呢?”
陳雪薇道:“那做工藝行不行,但你那個玻璃太難雕刻了,還弄傷了不少大師的手。”
陸川回了個白眼:“那個本來就不行!”
玻璃硬度這麼高,以這個時代的工具雕刻玻璃,不是扯淡嗎?
“總得試試啊,我也在想辦法給咱們賺大錢呢!”陳雪薇拖著香腮,憂愁地看著陸川。
陸川想了想,玻璃工藝品,是需要“拉”的。
有點類似吹玻璃,藉助玻璃在軟化狀態下進行定形,但這個對藝術和技術要求很高。
陸川有技術,但沒有藝術。
“這地方只能算個小專案,我給你寫個方法,你安排一兩個工匠去琢磨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