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，紅得像鮮血，連往年和別處的年年把楓葉雕成紗網的吊線蟲，也不來光顧這棵樹了，有好事的人，特意摘下楓葉來做成書籤，在上面題上詩，據說很受年輕姑娘的喜愛。”

“這叫紅葉題詩，我怎麼沒聽說這麼浪漫的事呢？”

“這都是我家死鬼從外面聽來的，不知是真是假，這流浪鬼，誰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。”

“兩個年輕的生命，就這樣消失了，真是傳奇。不過，不死的話，這‘兄妹’倆以後怎麼面對，也是一個難題。這下好了，一了百了了，省卻了多少非議和難堪。”

“是啊。其實，還解決了一個死結，就是秀美和老司機的曖昧。有不少人見過，秀美上圩後，會搭老司機的車回家，回到穿風垇坡下後，車子會停個半天，他們倆會在駕駛室裡，拉上布簾，車子動盪過後，老司機會從斗子上把她的籮筐吊下來，籮筐上還寫了一個大大的‘珍’字。”

“為什麼要寫一個‘珍’字呢？很寶貴？”

“誰家的不寫主人的名字？這是秦世珍的‘珍’，你忘了她的老公？”

“哦，我們一般都寫四個字，‘某某某置’，全名呢，不知道也可以簡寫，我笨了。”

“如果她小姑子知道了她跟她搶食，不知道會有一場什麼惡戰，唉，正當村裡人擔心以後的事情時，卻發生了這樣離奇的翻車故事，也算是一個意外的了結。不然，怎麼辦呢？可惜了，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。”

“這正好詮釋了書上說的‘紅顏薄命’論，自古紅顏多薄命，也不知道這紅顏是怎麼得罪閻王爺的。”

“啊，我說，尊，你說，我算不算一個紅顏呢？”

“你？”他彆扭得扭轉頭，兩片紅唇驀地壓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