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如此,她的臉也突然靠近,一陣溫暖撲面而來,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貼了上去。
“嗯——不是這個意思,尊,最美的吻要留給最美的時刻。”她用食指和中指靠在了自己的雙唇上,左右搖動表示不願意。她嘟起的嘴唇紅得多麼像小時候常常摘的樹莓啊,他情不自禁地親了上去,卻被她的手指滑動著,陣陣電流震顫著他呼之欲出的小心臟。
她的額頭真熱啊,連著他們倆糾纏在一起的頭髮。
“烏拉!”他撫摸著她的腰,“今天,你好溫柔耶。”
“其實,我哪天都很溫柔的,只是我要做的事,不許我軟綿綿,怎麼說,也算是體力活呀。”
她說話的氣息氤氳在他的口鼻間。
“吐氣如蘭,就是形容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吧。”他作了一個深呼吸,把她的氣息吞入身體。
“你好壞,怎麼老關心人家的身體?”
“不呢,這是氣,氣可不算你的身體。不過,我們哲學老師說過,其實我們只要坐在不算遠的地方,都能呼吸到彼此的氣息,這其實就是變相的接吻呢。”
“接吻就是接空氣?”
“不知道呢,我又沒接過,要不,我們來試一下?”他身體向上挺了一挺,把她抱得更緊些,臉也貼得更近些。
“不,我才不上你的當。”她扭著頭,不讓他的嘴唇靠近,“我們來談點正事。”
“告訴你,我們學校一個年輕老師調到市委辦公廳去了,參加工作還沒幾年呢,聽說是當市委書記的秘書,厲害吧?”
“哇,好厲害呀,從老師到公務員,本身就是一個大大的跨越啊,當市委辦的幹部,比一般什麼教育局、財政局的幹部都有前途,別說當書記的秘書了,以後,都是當縣長、縣委書記的料。”
他在想,這人這麼會寫東西?還是家庭出身好?黨校嘛,本身就是市委的,被領導發現也不是不可能,相比於中學,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啊。
“所以,我覺得你要抓緊時間考呢,你不是很會寫材料嗎?到時候你進了城,再寫出幾篇有名的文章,可能也會像他一樣被調到好單位呢。”
“是啊,我一直在努力。只是,這該死的英語,考什麼聽力,真是短時間沒辦法練呢。”考研日趨臨近,他知道希望不大了。別人都是白加黑,五加二,他只能白加黑,五加零了。
“有志者事竟成呢,我相信你,課餘時間都花在學習上吧,少喝點酒,一門心思準備考試,你兩年多就拿到大專,考研究生應該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唉。”她翻下身來,靠在沙發上,因為壓得他有點拱拱動了。
“咚咚咚!”這時,響起了敲門聲。
“馬姑娘!”烏拉站起來,“一聽這聲音,我就知道這是她的聲音,這麼晚來,有沒有吃飯呀?”說著,跑去了開門。
果然,著一身女式套裝的馬姑娘閃了進來:“來,吃糖果,還有夾心餅乾!”
說著,把一個油紙袋放在了桌子上,裡面花花綠綠的小包裝,煞是精美。
不僅如此,許久不見的馬姑娘,也大變了模樣。平時以藍黑灰為主色調的打扮,變成了紫、紅、白、黑的搭配,紫紅色的外套裡面,是純白色的襯衫,平時不見凸起的胸脯,被襯衫繃得緊緊的,釦子似乎隨時會被繃落,黑色的褲子紮在腰間,有扎皮帶的袢帶,卻不用扎皮帶,纖細的腰部剛好被寬大的胯部托住,不用皮帶也掉不下來,高跟鞋也穿起來了。
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,他想,平時平平淡淡、乾乾癟癟的馬蘭,怎麼這樣一穿,也顯得凹凸有致了呢,連臉上的肉,也豐潤了起來,笑容也比以前甜美了呢,雖然有點兒牽強。
“怎麼這麼晚才來呀?哎喲,這樣一穿,至少年輕了十歲。”烏拉盯著她的身體,上上下下地打量,不時地用手摸一摸,按一按,他也剛好趁機觀察一番。
“哎呀,教授,你看什麼看?女人的身體,是你能隨便看的嗎?不懂規矩!快去進我的房間,背單詞去!”
他認真看一看馬姑娘的身體的機會就這樣沒了,如果是平時,他巴不得溜進她的房間認真背單詞,難得的清靜時光啊,打麻將的聲音根本就不能影響他背單詞的效率。
可是今天不一樣,這馬姑娘怎麼就突然豐滿起來了呢?都說三十歲過後,女人會日漸衰老,她怎麼會忽然煥發第二個春天?
門雖關得緊緊的,這都是烏拉的傑作,每次她都要親自把門拉緊,但他還是在門後的床頭側耳傾聽。
原來,這老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