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要來!”
“不好吧?這樣,明年過了年來,第一家就來你家吃你蒸的酒娘蛋!”他想先推過去再說。
“不行,明年來就不新鮮了。告訴你——”她湊前一步,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,“我剛蒸的糯米酒,前兩天剛來酒娘,甜著呢,保證你喜歡,一點兒也不雄糙。我還蒸好了香腸、板鴨、豬腰子,還在鍋裡熱著呢,專等你來!”
“這都是過年待客的好年貨啊,留著你接待貴客,我過了年再來,開學之後,一樣的。”他抬腿就要走。
可她就是不讓,還用手掌捲成貝殼狀,湊在他耳廓邊,神秘兮兮地說道:
“我還準備了神秘的禮物,保證你沒吃過的!”
“我們學校都沒吃過的?”他想,我們學校好歹也接待過鄉幹部,自己也在外面開會、參加學習觀摩活動的時候吃過幾餐大餐,會有自己沒吃過,而她卻吃過的?
“絕對沒吃過!”她狠狠地點了點頭,繃緊的臉兒展開了自信的笑容。
“這個——還是下次吧——過兩天過小年了,我也要回家準備一下年貨。”他感覺肩上的扁擔壓得肩膀有點疼了。
“不行,你不來就是看不起我了,叫我在老公面前倒架子呢,今天,無論如何都要來,就這麼一次。”說著,拉住了他的擔繩,牽著就走。
“啊,不好看啊,像牽牛一樣。”河谷邊的房屋,都高高低低地坐落在山坡上,高低錯落的田野菜園裡,不時有人停下農活,撐著腰肢四處張望,權當休息,被人看著多不好。況且,這村莊裡似乎也流傳著一些關於她的不好的風聲。
“你知道不好看,還不跟我走?”她回過頭,微笑著搖晃著他的擔繩,扁擔勒得他更沉了。
“學堂發了不少過年福利啊,有點沉哦。”她故意往下扯,後面的蛇皮袋拍打在田坎上,他擔心餅乾和酒瓶都會被拍碎。
“不多呢!你再扯,扯斷了繩子,我就挑不回家去了!”他漲紅了臉,死死地抓緊擔子。
“斷了好呀,斷了就到我家睡,我的床暖得很呢,剛鋪了黃金條的稻草,包你睡得爽快。我們好好聊聊天!”她牽著擔子就大踏步地向前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