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、宋芷沫以及宋管家夫婦齊齊聚在了書房。
“林嬤嬤,你說的可是事實?”
從林嬤嬤口中得知了她在安王府所聽聞的一切,書案後的宋謙面露驚疑。
垂首立在中間的林嬤嬤一拍大腿,道:“哎呦老爺,給老奴天大的膽子,老奴也不敢撒這個慌啊!”
“那為何我去安王府時,大小姐並未提及此事?”林嬤嬤身側的宋管家側過腦袋,不解的看著她。
林嬤嬤聞言,給了宋管家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:“當家的,我還不知道你啊,準是直接撂下話就離開了,哪裡還會聽大小姐說這些?”
宋管家頓時語塞,他的確是這般做的。
“爹,娘,你們說三日之後的賞花宴,我究竟是去,還是不去?我總覺得,皇后娘娘此舉,不單單是為了替姐姐正名。”
書案右下方端坐著一妙齡少女。
只見她身穿一襲水藍色紗裙,腰間用一條天藍色絲軟羅煙系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。墨色的秀髮綰成一個垂鬟分肖髻,斜插著一支薔薇狀的玉簪。
白玉無瑕的臉上略施粉黛,雙目猶似一泓清泉,顧盼之際,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。
此刻她正輕揉著手上的絲帕,秀眉微蹙。讓人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東西全都捧到她眼前,只為她展顏一笑。
此女子不是別人,正是有著京城第一美人之稱的宋芷沫。
“沫兒你莫不是糊塗了?皇后娘娘親自舉辦的賞花宴,豈有不去之理?”坐在宋芷沫上首的柳氏聞言,微微側首輕嗔了一句。
宋芷沫面上的憂色頓時更濃了:
“如今姐姐貴為安王妃,如若她因著這門婚事對我心懷芥蒂,屆時要為難於我,我又該如何是好?”
隨即從椅子上起身,蓮步輕移,緩緩靠近宋謙:“爹,我與姐姐不甚熟悉,這心裡著實有些不安。”
宋謙卻是冷哼一聲,道:“怕她作甚,我就不信她一個鄉下長大的粗野丫頭,能有多大的能耐!”
“爹,姐姐也是您的女兒,您怎可喚她野丫頭?”
宋芷沫面露訝異之色,隨即想到了什麼,眼中瞬間流露出絲絲憐惜之意:
“不過姐姐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鄉下這麼多年,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吧?以後我一定要常常去安王府看望姐姐,哪怕姐姐會刁難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