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百落輕笑著,盯著顧輕侯,說道:“我的事蹟,你總該聽說過一些的吧。”
顧輕侯心想:“你在江湖上攪風攪雨,哪個江湖人沒聽說過你的事蹟,但我又不能顯得我太過關注你。”於是回道:“略有耳聞。”
仇百落說道:“既有耳聞,那麼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將你姐姐還給你呢?”
顧輕侯心想:“這斯武功高強,但不知傳聞有幾分真假,待我試一試他的虛實,然後再做打算。”然後顧輕侯什麼也不說,飛身就往仇百落撲去,手中一把摺扇,直點仇百落心口。
見著顧輕侯攻來,仇百落卻是不閃也不避,而是使出大擒拿手,往摺扇上抓了下去。仇百落這一下出手迅捷無比,不待顧輕侯看清,他已將摺扇拿住。然後顧輕侯就再也不能寸進分毫了。
顧輕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只一招自己就被拿住了?於是試著將摺扇抽回來,但卻被仇百落死死地拿住,怎麼也抽不動。既然抽不動,顧輕侯又試著將摺扇往前推去,但結果也是一樣,分毫未動。
仇百落的聲音在此時響起,說道:“你這人的武功真的不怎麼樣。”於是便鬆了手。
顧輕侯此時正用力地將摺扇往回抽,仇百落突然鬆手,他就打了個踉蹌,往後退去。幾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仇百落站在原地不動,看著顧輕侯倒去。
少時,顧輕侯站穩身形,又想道:“沒想到此人身手竟如此了得,我竟連一招都進不了身,不過觀其出手,倒不像是要取我性命,既如此,那便讓我再試他一試。”顧輕侯突然又動了,一腳往仇百落下盤掃去。
仇百落雖然站著不動,但雙眼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顧輕侯的身上。見顧輕侯踢來,他也是一腳踢出。
啪地一聲,仇百落後發先至,輕易地就將顧輕侯的腿踩在了地上,讓其動彈不得。
顧輕侯吃痛,大叫道:“你鬆開。”
仇百落沒有松腳,而是說道:“要我鬆開,那也可以,但這是你最後一次出手,若是再出手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顧輕侯也許是因為被踩得太疼了,於是忙答應道:“好,好,好。”
仇百落鬆開腳,顧輕侯也將自己的腳收回,退到兩米開外,坐到凳子上,揉著腿,想道:“這斯的武功之高,我難以探出深淺,想要力鬥是不可能了,看來只能智取了。”於是說道:“你動了我姐姐,你死定了,我們顧家和紅魚山莊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,特別是我那姐夫,他愛我姐姐愛到骨子裡,就算是拼盡一切,他也會要了你的命的。”
仇百落斜倚在牆邊,說道:“武的不成,就來文的,想要嚇唬我,你看我怕不怕。”
顧輕侯看仇百落一副輕鬆的模樣,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,說道:“你從扶離山一路打到紅魚山莊,把五大勢力都惹了個遍,現在江湖上到處都是你的懸賞令,若是他們聯手起來,你必死無疑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仇百落痴笑,說道:“五大勢力聯手,你能想得出來,可他們未必能做得出來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瞧不起他們?”
“一群掉進錢眼裡的傢伙,我就是瞧不起他們,又待怎樣。”
顧輕侯沉默,一時不再言語。
仇百落又說道:“他們若是真能聯手,那也不會等到現在了。自掃門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,這不正是你們的明哲保身之道嗎?”
顧輕侯繼續保持沉默,江湖上的各個武林世家,各個門派,大家是有生意上的往來,但若說是有哪個世家或門派,願意不顧自己的利益,而傾力去幫助另一個世家或者門派,他也是不怎麼信的。就拿他自己來說,他擅長經商,與人合作時,也是以利益為基礎的,若是無利可圖之事,那他也不會做,五大勢力,也不會例外,雖然他們都懸賞仇百落,但並不代表他們的利益就是一致的,仇怨有深有淺,誰又知道他們為了對付仇百落,各自願意付出多少的代價呢?
“你是算準了各門各派的行徑,所以你才敢在江湖上攪弄風雨?”顧輕侯問道。
仇百落沒回答顧輕侯的問題,而是說道:“回去吧,你不是我的對手,無論是武的還是文的,你都是不可能從我手上奪回顧霓裳的。”
既打不過仇百落,也恐嚇不了他,顧輕侯一時也無計可施,於是便說道:“你等著,我總會想到辦法的,就算是請遍天下高人,我也要把我姐姐找回來。”
說罷,顧輕侯就走出房門去。
“祝你成功。”背後傳來仇百落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