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百落直往山上走去,顧霓裳跟在後面,問道:“你的條件是什麼?”
仇百落說道:“幫我三件事。”
顧霓裳再問道:“哪三件事?”
仇百落說道:“現在還沒想好,先存著。”
顧霓裳心想:“只要能先把病治好了,無論是什麼事情,都先答應下來,如果做不到,賴著就是。”於是回道:“好,我答應了。”
仇百落說道:“答應得這麼爽快,不會是想賴賬吧。”
顧霓裳說道:“那你又不肯說,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,總不能不答應吧。”
仇百落說道:“姑且信你這一回。”
二人無言,默默地往山上走去。
回到木屋,仇百落將三樣毒藥交給鄭西德,並問道:“鄭老頭,你什麼時候能配好藥。”
鄭西德回道:“一天。”
仇百落回道:“好,一天後開始。”
顧霓裳聽著仇百落與鄭西德的對話,心中狂喜,但面上卻表現得極為平靜,好像是不關自己的事一樣。
日出日落,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,這天一早,鄭西德拿著一碗熬好的湯藥出來,對仇百落說道:“可以開始了。”
顧霓裳坐在天井的石凳上,說道:“我也準備好了。”
仇百落說道:“別忘了你的承諾,三件事。”
顧霓裳急不可耐地回道:“放心,我不會耍賴的。”
仇百落不再言語,將手掌抵在顧霓裳的頭頂上,將真氣從穴道打入顧霓裳體內,並引導其體內真氣流轉,歸於氣海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顧霓裳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,身上也開始滴下汗珠。隨著時間推移,更是開始發燙起來,將汗珠蒸騰,冒出一股白色霧氣。
仇百落全力引導真氣,閉上眼睛,猶如入定一般,一動也不動。
雙方這樣的姿勢約莫持續了兩個時辰,顧霓裳已全身溼透,身邊被白霧環繞,看不清面容。仇百落終於睜開眼睛,將手從顧霓裳頭頂上拿開,收了功。說道:“好了,可以喝藥了。”
顧霓裳此刻已經變得迷迷糊糊的,神志不清了,於是只好由邱筱曼將藥喂入她口中。
藥水一點一點地喝下去,顧霓裳也在一點一點地恢復。約莫過了半個時辰,顧霓裳才終於恢復了神智。
仇百落又在此時說道:“她穩固病情需要一段時間,筱曼,這段時間就由你來照顧她。”
邱筱曼問道:“那你呢,大哥。”
仇百落回道:“我得回碧水城一趟。”
邱筱曼回道:“哦。”至於仇百落要做什麼,她是不會過問的。
聽說仇百落要走,顧霓裳問道:“那我身上的毒什麼時候解?”
仇百落說道:“你急什麼,等你癲癇的病症消失了,那時候才能解毒。”
顧霓裳不再追問,她是個病人,而且還是被人控制著的病人,要怎麼治,全由鄭西德和仇百落說了算。
又過了一天,仇百落將白龍寄養在茶香山上,打算孤身一個人返回碧水城,臨走時仇百落對顧霓裳說道:“不要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,否則你會後悔的。”
顧霓裳說道:“我就是一個病人,哪會有什麼不明智的舉動。”
仇百落笑笑,不再言語,走下山去,來到岸邊,撐起船,離開茶香山。
待仇百落走後,顧霓裳回想著仇百落的那句話,他所指的不明智的舉動,是顧霓裳做出對鄭西德和邱筱曼不利的行為。
顧霓裳心裡也在嘀咕,邱筱曼拿著一把劍,她沒見過她出手,所以她不知道她的武功深淺,貿然出手,利害關係不好掌握。至於鄭西德,那就更不好說了,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,精通醫理,至於他會不會武功,那是半點也看不出來。若是貿然對他出手,誰又知道會招來什麼禍事。
情況不明,虛實難辨,還是安心當自己的病人吧,雖然不知道仇百落往後會怎麼對付自己,但至少目前來,還不算太壞,甚至還說得上是有好處。
離開茶香山後,仇百落這次則不像來時那樣趕路了,來時是因為顧霓裳身上所帶的藥只夠支撐兩天,所以他才要趕路,好快點找到鄭西德,然後讓他幫顧霓裳穩住病情。現在嘛,無事一身輕,他就慢悠悠地划船,日出而行,日落而棲。
經過六天的奔波,仇百落終於又回到了碧水城。
回到碧水城後,仇百落不用打探,有關他的訊息就鋪天蓋地地傳來,已經成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