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那人見一同停馬的兄弟們神采飛昂,便也揚眉吐笑,喜色道,“必定是又打了一場勝仗!恭賀郎將大捷!”
&esp;&esp;邵梵雖然成了太子,但在軍中並不以殿下身份自居,出入仍讓人按舊俗喚他郎將。
&esp;&esp;他翻身下馬,將馬繩丟給旁人。
&esp;&esp;他欲圖往主帳中走,“是梁越冒進,不與夏同謀才會小贏,不要過驕。你將他們都喊過來,到我帳中議一次會,看如何對付夏軍,他們要翻山夜襲。”
&esp;&esp;那人連稱是,幫他卸下滿是塵土,血痕斑斑的鐵甲,想起來說:“有包袱比郎將早一步到了大營中,是常州那邊的吳將軍送來的,郎將叫我留意常州訊息,我已提前將包袱拿來了。”
&esp;&esp;邵梵腳步一頓。
&esp;&esp;“包袱在哪裡?”他伸手,“立即給我。”
&esp;&esp;那人忙去馱來包袱。
&esp;&esp;入目是一個玄色香囊,玄底白鷹,那人有些奇怪,‘&039;甚少見人繡白鷹,又用黑底的,難不成黑夜穿行還不染一身腥?倒也別緻。“
&esp;&esp;邵梵緘默,只把玩那隻黑金香囊,發現在光下調轉,它有細密的雲海暗紋。
&esp;&esp;——這香囊從前嵌在竹繃子裡,只是一塊布,可哪怕它化成灰,他都能認得。
&esp;&esp;邵梵揉了揉,有紙張的沙沙聲。
&esp;&esp;他看了那人一眼。
&esp;&esp;那人意會,“呃,我,我不看,郎將看,我先將這甲片收拾了!”
&esp;&esp;待帳子裡無人,他才捏著香囊拉開卷軸,片刻後將卷軸對摺擱置旁桌,收攏起來。
&esp;&esp;揉了揉香囊,果然,有紙張的沙沙聲,遂利索拆開,裡頭的宣紙經過長途跋涉,已經有些皺軟了,用毛筆提了四個短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