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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趙令悅入關當天,兩軍成正面交伐暫停之勢,刀戈閃動,彈坑飛濺,火藥味兒正濃。
&esp;&esp;一轉到她入關五日,這五日吳徹與王獻等人度日如年,將楊柳關的一舉一動十二時辰盯得更緊,直至第六日清晨,吳徹開始唸叨:
&esp;&esp;“她不是說話不管用,就是被趙琇按叛徒殘忍處死了,或者就是騙我們的,壓根沒想要勸,是她變著法子想回去,在這找個藉口,將你騙了呢。”
&esp;&esp;王獻熬得雙頰憔悴,頂著趙琇與邵梵兩頭的壓力,他日日不成眠。
&esp;&esp;“再等等看。”
&esp;&esp;吳徹聞言,唉聲嘆氣。
&esp;&esp;直至第六日,關內才送出來了東西。傳話的兵道是他們趁天未亮,派了兩個趙軍中的使臣,自林子的另一頭送過來的。“那兩個使臣呢?”
&esp;&esp;傳話兵道:“正在帳內拘著,說是準與不準,給了信,他們拿回去!”
&esp;&esp;劉修在此時趕過來,一把掀開帳子,那捲軸已攤在了王獻與吳徹眼前,劉修推開王獻去看,吳徹指著他,“你猴急什麼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,我們也做不了主。萬事,都得求得郎將回音。你說你,衝動將那隻渡鴉挑死了,現在去哪兒找信鳥給郎將報信去?”
&esp;&esp;劉修閱覽完那紙和談書。
&esp;&esp;趙琇提了些條件,若能做到,她願意舉關繳械投降,開啟楊柳關城門,不曾想,他們努力了兩年多都換不過來的退步,趙令悅天輕飄飄便辦到了。
&esp;&esp;劉修團拳砸在那和談卷軸上,桌面不堪一擊,登時裂了一條縫隙。
&esp;&esp;吳徹揮開他,忙將卷軸收好,“你幹什麼又發火,還想將和談書撕爛不成?”勸他,“該往太平方向努力,這也是郎將之前的意思,現在不打對誰都好,我們不費一兵一卒的,就讓他們開啟楊柳關,這是好事啊。”
&esp;&esp;“怎麼可能天上掉便宜?!”劉修不屑,刻意將目光停在緘默的王獻身上,“多半有詐!”
&esp;&esp;吳徹道,“管它有沒有詐,我倆也做不得主,這樣,我即刻去抄錄一份,將和談書送至北邊營地,郎將看了自有主張,我們按他的意思來辦。”
&esp;&esp;劉修不服氣,轉眼掃到一邊托盤,裡頭還擺著個囊袋,被吳徹拿起來,“這個也要一起遞過去?”
&esp;&esp;王獻微笑,點點頭。
&esp;&esp;劉修又煞風景地搶過來,摸了一遍沒有暗針,扯開囊帶,裡面是張字條,他攤開看,吳徹轉身來問,“看完了嗎?看完給我。”
&esp;&esp;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劉修表情古怪。
&esp;&esp;吳徹:“我看不懂。王參知,你說這是什麼東西?”
&esp;&esp;王獻再微笑,神情不明:“我也看不懂,也許,只有你們郎將能明白了。”
&esp;&esp;吳徹嘴中兩排牙忽然泛酸。
&esp;&esp;憑他推測,這可能就是什麼趙令悅寫給他的情詩之類的,郎將可能還寶貝呢。還有這香囊,繡的也是不如剛入繡坊的手生繡娘,針腳著實粗糙了些。
&esp;&esp;遂將它搶了回來,對劉修道,“這又不是給你的,你打破砂鍋問到底幹什麼?兄弟們要笑你這人愛八婆,舌頭大了。你快去拿個空卷軸來,我要推墨抄寫一份,耽誤不得。”
&esp;&esp;等北邊回信的這段時日,趙琇消停,常州一帶的邵軍也得消停。
&esp;&esp;總之,因為她在中間周旋,趙琇與吳徹各退一步,一直沒有再繼續打成,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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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翻過大小暑,這東北方秋季來的比常州與建昌都更早,萬物成霜,遲不見雨。
&esp;&esp;邵軍回營的馬蹄踏在乾地上,揚起一陣刺眼的塵土,軍馬,兵俑在營地帳篷中穿梭交錯,隨那些軍中修整的迎過來,“籲”的一聲,邵梵的馬懸空停蹄。
&esp;&esp;“郎將這麼早回來了!比預計早了一天一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