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目光的淚。
&esp;&esp;趙琇越怒,兩根眉飛入鬢,她情緒激動,仍在說個不停。
&esp;&esp;——王獻於她是叛離,船艙之內無人可訴,她只能衝著眼前的趙令悅,來發洩出自己無盡的涼到心底的痛恨!
&esp;&esp;“阿義死了!他死了!父親重傷,我只想去見他最後一面!最後一面啊方才,我才知道你沒有死,你真的沒有死!”
&esp;&esp;提及趙義趙洲,她擦完那些眼淚,神色從悲慼,慘笑,轉而有些狠絕跟歇斯底里,一咬牙,竟然直接就咬破了自己的唇肉,血尋到破口,搶了頭的流出來,成了世上最詭豔的唇脂。
&esp;&esp;蔓延地王獻跟趙令悅都觸目心驚。
&esp;&esp;趙令悅用帕子去幫她擦血,整個人被她攥緊了,胸腔劇烈的痛,“公主你別這樣,別再輕易傷害自己好嗎”
&esp;&esp;王獻僵在趙令悅身後,不敢上前,只怕會繼續刺激她,讓她失控自殘。
&esp;&esp;趙琇自行狠厲抹去唇邊血,退了一步,復慘笑幾聲,大聲指著王獻與邵梵他們道:“我就是要與他們同歸於盡!可是你怎麼來了?!你為何要來這裡,跟我一起送死呢!你該在路上就砍了你身旁夠得到的狗賊,伺機逃跑才對!”
&esp;&esp;肩頭那片水漬是趙令悅方才緊密地擁抱她時,在她肩頭留下的,她也不在乎那點親人間的暖意,恨意已能將她燃燒殆盡,令她神魂乍響,只盯著趙令悅,牙尖重顫,不曾放下手,那手上的蔻丹此時俱撇斷成殘。
&esp;&esp;趙令悅鼻尖重酸,喉嚨緊膩地發不出聲,整個身子都在不斷髮軟。
&esp;&esp;她兩隻眼眶沉痛地似乎兩隻手朝她的骨肉內深挖進去,令她指尖攥得發白,而且腦袋昏沉,有一根針扎進腦袋,用針線不斷扯得她往後昂,不斷反覆用針將她的話跟字扎進去,令她,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