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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五千之上,需虎符與主帥齊在才能調配出兵。
&esp;&esp;趙晟要他現在出建昌,去常州城。
&esp;&esp;他又望了望院中的雪獅,大雪化在獅子頭與面上,看不清原貌,反成了醜陋的蟲獸,嘴中就脫了一個字,“好。”
&esp;&esp;趙晟鬆了氣兒,“苦了邵卿。”
&esp;&esp;邵梵瞭然一笑:“既是為民,又有何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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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致和院子的匙聲時輕時重,趙令悅趴在窗前數數,聽著門外的動靜,數到第五十六片葉子,那門才開了,外頭的人送來冬衣、新茶、貢炭,還有食盒,她已毫無興趣。
&esp;&esp;整院內只有一個女婢,從前在掖庭洗恭桶,被排擠地來了這兒,也是大半年沒能出過院子了,提了食盒進來,笑說:“姑娘,食盒裡有新東西。”
&esp;&esp;趙令悅伸手夠來盤子中的一隻芝麻燒餅,頭也不抬,懨懨道:“我不餓什麼新東西?”
&esp;&esp;女婢走近,下瞬,一抹殷紅帶著冷香湊在她眼前。女婢拿著花,在她眼前搖來搖去地哄她看:“姑娘不是說咱們堆得小仕女,手裡還差枝梅嗎,這不就給送來了?”
&esp;&esp;趙令悅深嗅了一口,緩緩抬起上半身,接過那隻梅枝,“就一隻花,沒說什麼?”
&esp;&esp;“有啊。那位押班(太監品級)道,”女婢儘量回憶,“梅迎新年,姑娘父親折送給姑娘一隻梅花,祝姑娘新春嘉平,長樂未央。”
&esp;&esp;新春嘉平,長樂未央。
&esp;&esp;趙令悅盈態風流的臉上,總算有了一絲笑容。
&esp;&esp;“是爹爹啊。”
&esp;&esp;“姑娘想要插到外頭雪人身上嗎?”
&esp;&esp;“不了吧”趙令悅捻著花嗅了好幾口,尋到一個最合適的瓷瓶,呵護著將它插進去,拂過它柔軟的花瓣:“好景不長,但我希望它能活得長一些。”
&esp;&esp;一說這話,不自覺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,手下一重,靠手最近的花枝被她掰斷。
&esp;&esp;女婢呀了聲。
&esp;&esp;那花已經伶仃朝下,落了地。
&esp;&esp;趙令悅失神地看著。
&esp;&esp;“可惜了。”
&esp;&esp;外頭,夕陽射下,清白雪地殘著些彩色晚霞,邵梵隨著晚霞出宮後不曾回官署,天黑時趕到了郊外的修遠候府,宇文平敬早早備下了一桌子酒菜,拼桌中央的火爐子裡咕嚕咕嚕地燉著一鍋滾燙的豬腳湯。
&esp;&esp;“我記得你以前在軍中,加餐就點名吃這個。來,嚐嚐我家廚娘做的。”
&esp;&esp;邵梵雙手接過,一口下去,暖了身子。
&esp;&esp;“官家要我護送一批京官和太醫去常州,調兵支援鯨州,壓住疫區的城內暴亂。”
&esp;&esp;“你答應了嗎?”
&esp;&esp;“我已答應。”邵梵早知蹊蹺,“如今梅相重病,錢檀山因丁憂卸任,王獻這幾日也不在朝堂,現在還要將我支走,他想幹什麼?又是為了什麼?”
&esp;&esp;宇文平敬如今成了正二品軍候,還是刑部與兵部背後實際的掌權人,位高權重,而邵梵行為偏執,文韜武略,有強弩之功,是軍中最高統帥,也不會聽之任之。
&esp;&esp;——左巡院那夜,宇文平敬派人除掉趙令悅,邵梵選擇親自上陣,宇文平敬也就懂了他的意思。尋常父子間尚有些秘密,互相不知,更何況是利益中結合的半路父子。
&esp;&esp;此時,宇文平敬聽著邵梵這麼一問,仍不打算將李見一事告訴他,而邵梵這麼久都查不出秦瓏兒同是內奸的原因,也是因他無聲中,故意擋掉了不少邵梵的眼線,阻止他查清。
&esp;&esp;“他身體不好,疑心是我在害他,已經讓沈思安偷偷去調鄭思言回京,意圖壓制我。哼。既然他要找鄭思言回來,當然要先將你支走,你在京,他有什麼膽量,就憑那幾個皇黨?”
&esp;&esp;邵梵放下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