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&esp;邵梵肌肉痠疼,頂了頂後槽牙,才望去他一眼。“有人在看。”
&esp;&esp;鄭思言忍了這麼久,有人看又如何,當下便蓄力猛然又給了他兩拳,將他打摔在地上跨上去摁住,一陣子發洩似的亂打,“說實話!”
&esp;&esp;一拳一拳,全發洩在邵梵那張臉上,瞪著他,“說實話!我爹根本不可能是賊人!不可能!”
&esp;&esp;他聲嘶力竭,越打越頹然。
&esp;&esp;邵梵忍無可忍,手扭住他遞來的拳頭一擰。
&esp;&esp;鄭思言痛叫,下瞬被他翻轉在地,仍哭訴不止。
&esp;&esp;見鄭思言試圖反抗,他扭緊鄭思言的胳膊,摁在他背後,鄭思言便動彈不得了。
&esp;&esp;他口中含腥,朝草叢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,“我還以為你是真學乖了。鄭思言,你爹用命才給你換來的赦免,就是讓你在皇家園囿內,隨意毆打三品朝廷命官?”
&esp;&esp;鄭思言聞此一愣,不掙扎了,吃進去一坯酸澀的土跟草,含恨咬牙。
&esp;&esp;“邵渡之,你給我下套!”
&esp;&esp;從前兩個人切磋,沒有哪一次,他能打得過邵梵的。
&esp;&esp;“我若是要套你,有的是辦法,有必要明著來挨你的打?我犯賤嗎。”邵梵鬆開鄭思言,半跪著,拍掉身上的草杆子。
&esp;&esp;鄭思言彈身而起,也被他摁下半跪著。
&esp;&esp;邵梵看著他,認真勸告,“你要我說實話,誰能說實話?事實如何不是你我能決定的,你方才那恭敬樣,裝的挺真。我走後你繼續裝,學會明哲保身,才能安家立命。”
&esp;&esp;鄭思言抓出他這句話的關鍵詞,上去拽住他一條胳膊:“你要走?”
&esp;&esp;“改改你這愛動手動腳的毛病。”他別開鄭思言的手,站起身,拽直腰帶下的衣襬,“我已遞交出京的申請調令,南下鯨州,換你入京。”
&esp;&esp;“鯨州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,又常年被金人騷擾搶砸,你去哪兒幹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