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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郡主身上傷痕確實已有,老臣無言可辯!但若想確定臣所生這畜生,是否對郡主真有什麼大欺之舉,該查探郡主的身上,那顆象徵身份的守宮砂是否仍在!”
&esp;&esp;趙令悅猛地抬起頭,“鄭國公說這樣的話,不怕雷劈麼?”
&esp;&esp;鄭慎沒有搭理,只對趙晟再磕了一磕。
&esp;&esp;趙晟撇頭,示意李四海去找個女官。
&esp;&esp;但趙令悅攔下,直接拉開手袖,上頭鮮豔的紅點仍在。
&esp;&esp;趙晟兩手拖面,蹭了一遍,有些疲憊。
&esp;&esp;她流著淚看向鄭慎,“我傷朝臣的罪,我肯認法,那他呢?”
&esp;&esp;趙令悅目光射向鄭思行,鄭思行便下意識瑟瑟發抖,不敢看她,一派心虛,她看了眼門外,揚聲決絕道,“我雖然是舊朝人,仍舊為皇室宗親,你褻瀆宗室女,已經可以入獄,如若我真失身,按律,你該處絞!有膽子認嗎?!”
&esp;&esp;鄭思言想過來將她掐死,死死忍住。
&esp;&esp;倒是鄭慎,他對上趙晟冰冷失望的眼神,“官家,是臣的錯。”
&esp;&esp;“好一個鄭卿啊。”趙晟搖搖頭,冷笑,自停戰起,對他堆積的不滿已經不能再滿,現下全從喉頭溢了出來,揮手就飛掉了身旁的一個花瓶。
&esp;&esp;花瓶撕拉一聲,碎成了白色的裂瓣,駭得周圍人大氣也不敢出,將頭一低再低。
&esp;&esp;趙晟掃過他們各樣的臉,定格在面色凝重的鄭慎身上,用手指著趙令悅,趙令悅就無聲擦掉眼淚,委屈地墜著頭。
&esp;&esp;“是你叫朕將她接入宮中替嫁,朕什麼都安排好了,那完顏科蘇也看中了,卻又被你兒子搞砸了。
&esp;&esp;如若你不要朕停戰,朕坐穩整個十六州,朕哪裡還這般地束手束腳,不敢跟外人硬氣,生生賠一個自己的女兒出去,也不能吭聲?那你是得有罪啊!你回去,回你府上思過,去等著領罰吧!”
&esp;&esp;他罵完鄭慎,又冷冷轉向趙令悅,“他是四品朝官,你知道他是誰,還傷了他,知不知罪?”
&esp;&esp;趙令悅早想到會走到問罪這一步,叩首,“臣女知罪。”
&esp;&esp;“那朕再問你,你是哪兒來的刀傷他?”
&esp;&esp;“前朝舊物。”趙令悅言簡意賅。
&esp;&esp;趙晟的怒火再次被她點燃,“朕告訴你,前朝沒有了!你再敢跟朕提起前朝半個字,朕真讓你給前朝陪葬。來人,將她身上的刀繳了!”
&esp;&esp;趙晟話才落,門外人聲沸騰。
&esp;&esp;伴隨吵架的鼎沸之音,門被一下一下碰得搖搖欲墜,終於還是承受不住那些人的力量,轟隆將門板撞開。
&esp;&esp;聲音太過突兀,趙晟被這動靜驚動,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&esp;&esp;李四海連忙跑去看,哀聲:“哎呦別打了、別打了!哎呦,別打老臣!”
&esp;&esp;李四海撈著自己掉了的帽子回來,額上都是灰,急道:“官家啊,他們全都打起來了!”
&esp;&esp;一人罵:“鄭國公自持傲大,目中無人,如今也敢染指舊氏皇親,無德無倫,也敢做人臣?”
&esp;&esp;令一人對罵:“這是你們的陰謀詭計!欲加之罪何患無辭!”
&esp;&esp;“詭計?真是賊喊捉賊啊,先讓王參知出面停戰,後又故意放出楊柳關之盟讓王參知聲名狼藉的,才是你們真正的詭計吧!”
&esp;&esp;“我早就聽說鄭國公意圖讓前朝郡主替嫁和親,你們跟隨鄭國公一手遮天,混淆視聽,蠱惑官家忽視條例章規,簡直豈有此理啊!”
&esp;&esp;趙晟張嘴想說什麼,那些人就這般從門外打到了裡面,將他逼退了幾步。
&esp;&esp;守門的兩個公公早已被推倒。
&esp;&esp;去繳趙令悅刀的兩個內侍也忙著擋在趙晟門前,一時沒時間管她。鄭慎與鄭思言想起來幫忙,被趙晟一聲喝令,“讓你們起來了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