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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兩個公公就出來,將梅雪塵他們一幫人都給攔住。
&esp;&esp;梅雪塵年紀大了,身上沒有蠻橫力氣,見此也不再硬闖,只問,“官家您這是為何?”
&esp;&esp;趙晟面對他們一群人,揉揉眉心,好氣兒勸,“梅相公,別鬧了,帶著他們回席罷,還得招待客人不是?”
&esp;&esp;梅雪塵一鞠躬,“老臣只是想知道,是何人方才酒後失態,驚擾了誥命女眷、連帶咆哮金殿,當眾鬧事壞了宮宴規章?規矩不立則廢,立則正,老臣看此,似乎是與鄭國公有關係?”
&esp;&esp;他又撇了跪著的趙令悅跟出了血的鄭思行一眼,“郡主方才演奏後應該避去內廷,又怎會出現在殿旁供宮中女官休憩的小室?甚是奇怪,甚是奇怪啊。”
&esp;&esp;趙晟煩透了。
&esp;&esp;明明只是一件要昭月替嫁這樣的小事,他與皇后偷偷商量好了護下女兒,眼下也被鄭家人攪得一塌糊塗,明明只是一件昭月替嫁的小事,他不想讓大臣們知道他的這些心思,為什麼就那麼難。
&esp;&esp;他無權管控他們的傢俬,無論是鄭家,還是王家後人,還有眼前這些秉鈞持軸的大臣。可他們總對他卻步步緊逼,要他沒有絲毫私人的隱瞞。
&esp;&esp;“朕讓你不要再問了!”
&esp;&esp;他憋不住地吼了一句。
&esp;&esp;可見梅雪塵面露無辜,其餘幾個言官蠢蠢欲動,又意識到自己作為皇帝,這樣的言行不妥,便緩口氣,但仍不肯鬆口透露:“回去吧。這裡,該由我來審。”
&esp;&esp;說罷,進了門去。
&esp;&esp;梅雪塵等人只好守候在門外探聽。
&esp;&esp;在梅雪塵身後,邵梵與王獻也在。
&esp;&esp;李四海搬來凳子,趙晟坐在趙令悅面前。
&esp;&esp;室內不再是方才她與邵梵廝混時的混沌氛圍,全點了燈火,一片亮堂。是矣,趙晟與在場的其他人一眼就看見了她身上那些吻痕與斑點,深深淺淺,開在她發抖的,孱弱的身上。
&esp;&esp;宦官們紛紛避下了頭,趙晟吸了一口氣,眼前發黑,氣得嘴唇發抖,命宦官脫了外衣,罩在她身上遮擋。
&esp;&esp;“他說你要殺他,你說說,發生了什麼?”
&esp;&esp;門外差點壓不住動靜,幾個文官推推搡搡,踮著腳地想進去。
&esp;&esp;“是那前朝的郡主啊,這郡主受辱了?”
&esp;&esp;“是不是鄭家的那小子乾的?”
&esp;&esp;“這麼一說就對了,欺辱郡主,郡主反抗之,也許就是這樣。”
&esp;&esp;一人便憤懣地揚聲,“呵,又是鄭家!今日這樣的場合,也如此自大到分不清輕重嗎?”
&esp;&esp;令一人是趕來的鄭黨群體內的,反駁這人道,“你無憑無據,憑什麼就給鄭家安這樣的罪名?”
&esp;&esp;“無憑無據,分明事實擺在眼前,不然官家為何獨獨審他二人?”
&esp;&esp;“你再說一句?”
&esp;&esp;“我就說怎麼了!”
&esp;&esp;吵吵嚷嚷,無休無止。
&esp;&esp;室內的趙晟抿緊了唇,冷眼命李四海,“去將門關上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”李四海微弱道,“趙老祖宗定下的規矩,問審不能避朝臣啊官家。”
&esp;&esp;“你就當是我的家事行了嗎!去關門!”
&esp;&esp;李四海一哆嗦,叫人將門關上。
&esp;&esp;隔絕了門口那些聲音,室內這才安靜下來。
&esp;&esp;趙令悅鉚足了氣,掛出幾行受辱的淚水,離鄭思行遠遠的,“求官家,為臣女主持公道。”
&esp;&esp;“你想要朕如何主持?你說。”趙晟周身散著寒氣。
&esp;&esp;趙令悅將與他們商量好的措辭全鬥了出來,“臣女演奏之後,隨一陌生女侍被帶到這裡,不知緣由之際被她推進了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