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盯著他。
&esp;&esp;這麼久,也沒認出來。
&esp;&esp;邵梵乾脆拉過她的手,在她要叫之前喝止“不許叫”,而後將那隻柔軟無骨,又有些汗溼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臉上,怕她的手太冰貼不出溫度,勉為其難地上去貼了貼。
&esp;&esp;“本鬼名邵梵,今夜來此不為索姑娘薄命,只為與姑娘共度良宵醒了嗎趙令悅。”
&esp;&esp;窗外雨突發緊急,下得越大沖灑下來,將窗紙上寧靜的樹影逼得胡亂搖晃,如張牙舞爪。趙令悅惶惶望了周圍環境一眼,飛散的魂魄也終於被雨重新衝回了體內。
&esp;&esp;她燒了手般將手自他臉上抽回來,只覺兩手的溫度相差太大,一手太熱,一手又冰冷,交疊握住,看他的眼神也自恐懼驚奇成了惱怒與戒備,“這是後庭,你怎麼進來的?”
&esp;&esp;——這就是醒了。
&esp;&esp;邵梵曲起一條長腿,小臂搭於膝上,“今日我在宮內輪值,進內廷,自然有我的辦法。”
&esp;&esp;她將將分辨出他所穿的衣裳,上牙打著下牙,肌肉咬的酸緊。
&esp;&esp;“你扮成了太監?”
&esp;&esp;邵梵耳根微微熱。
&esp;&esp;趙令悅抬腿朝他方向一踢,將他挪開一點。
&esp;&esp;自己慌忙爬起腰身往床下走,卻被他捉住腰身摁了回去。
&esp;&esp;他對上她暗中水光潺潺的柔亮雙眼,“傻丫頭,鬼不可怕,可怕的是人。”說罷又搖搖頭,語氣越發輕柔而危險,“我說錯了,你可不傻,竟然敢將奸細送到貴妃跟官家眼前。”
&esp;&esp;她原本掙扎得厲害,聽到他後一句話,嘴邊罵人的登徒子三字硬生生被理智摁了回去,“宋清是苗貴妃請我挑選不錯,但我不知道她會是奸細。”
&esp;&esp;“趙令悅,何必裝傻?”
&esp;&esp;“我真的不知道。你夜闖內廷私宅,坐我床邊,形骸放浪,下流至極,就為了問我這件捕風捉影的事?邵梵我問你,你有證據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