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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的手下微微用力,十根指頭掐進她柔軟只著半透寢衣的膀肉裡,掐的她骨頭都在緊疼。
&esp;&esp;她微微掙了兩下,壓抑道,“你先放開!”
&esp;&esp;“我為何要放?我說:你要記懲。可你連左耳進右耳出都沒做到。”
&esp;&esp;“我真的什麼都沒做!是貴妃來找我,我便幫她一次,無它而已。”她一口咬定,神情也堅定、無辜。
&esp;&esp;邵梵哼笑一聲,俯下身。
&esp;&esp;他渾身裹挾潮水,呼吸涼又熱。
&esp;&esp;登時,這種轟轟熱熱無法抵擋的氣息朝她半露的酥胸噴灑上去,趙令悅腦中裂過一道白雷,混著豆大飛流的雨水,將她撩得滿身潮氣兒。
&esp;&esp;那一瞬她想,邵梵果真瞭解她,也果真是賤吶。
&esp;&esp;樹枝被狂風吹舞猙獰低鳴,她最討厭他這樣,曲膝頂他胯,卻被他制住。侵略性的唇勝過任何武器,在她裸露的肌膚咫尺之處停留,似吻非吻,無非要以此,逼她說出一些實話,承認自己的罪行。
&esp;&esp;深秋的雨能遮擋和隱藏去太多東西,而黑夜放大了隱秘的感與情,就如她的夢一般。
&esp;&esp;雖然不美,但也不算噩。
&esp;&esp;今天的邵梵最令她恨的,是將本該鋒芒畢露的一場對峙放到這場夜雨裡,便成就了這樣一種新的交手困局。
&esp;&esp;她人在床上,被他溫柔觸碰,瞬間自縛,陰霾難脫。
&esp;&esp;“你別這樣。算我求你。”趙令悅敗下陣來。
&esp;&esp;邵梵停止唇與肌膚的輕柔磋磨,抬起身子捏正她退避的下巴,正對著他的臉。
&esp;&esp;“說我想聽的。”他唇熱,可脫口出來的話,寒涼無比,正應承此秋雨。
&esp;&esp;“你能不能讓我先坐起來?”
&esp;&esp;“不聽告誡,你沒資格討價還價。”他嘴上說著,但手下還是穿過她的腰身,自己起來,也將她一託。
&esp;&esp;這下,二人都俱坐直。
&esp;&esp;趙令悅褪了棉被,寢衣半透,篩出衣下的前凸後翹,捻來手邊一根蠟燭想要點。
&esp;&esp;但頓了一頓,又放下。就此放自己沉浸進暗室內,含著無盡地遺憾道,“又被你發現了啊。宋清的確是特意進宮,來找我的人。”
&esp;&esp;她此話一出,今夜也步入他來前默唸的正題,繾綣與私情被扔出腦後,而機鋒與目的則被撿回。
&esp;&esp;“不要避重就輕!她是趙繡派來的奸細,改名換姓成為大戶養女代為進宮,提前勾籠一檢驗身份的內侍,以身伺閹人,矇混過宮。你跟她是如何接上頭的!”
&esp;&esp;“燃退寒香。此香為我無意中獨創,私下只教給過公主。你們將我鎖在這裡,我手腳無法越線,但嗅覺卻可以。”
&esp;&esp;趙令悅眼中也寒光四射,為掩蓋冷刺的鋒芒,背過身去。她面對黑夜,更不願深入去想宋清已有的後果:“你們把她怎麼樣了?”
&esp;&esp;“她衝出來,在貴妃紅瓶一事洩露時攬下一切,包庇了你。都不用旁人動手,她已被官家處置。”
&esp;&esp;趙令悅一愣,轉過身體,大腦僵硬:“如何處置。”
&esp;&esp;“毒酒一杯,不見血,但死的更快。”
&esp;&esp;趙令悅身體發軟,往後倒退兩步,靠在桌上,以手反撐,“屍體呢。”說時昂起下巴,隱忍著崩潰而出的情緒,窗紙上映著的樹影又攀爬落在她身上,擋住任何光線,隱藏住她掉出的一行淚水。
&esp;&esp;雖看不見,但聽呼吸,與肩膀輕柔的動作,邵梵知道她在哭。
&esp;&esp;“屍體已埋,你還委屈?”
&esp;&esp;“不,不是委屈。”她搖頭,“她已成亡女,我替她哭一哭,她便能下九泉。”
&esp;&esp;邵梵站在原地,聽此言,手不禁頃刻握拳,“只要是趙琇的人,你連其髮膚都憐惜,願意為她當場哭喪。可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