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來獨去。
&esp;&esp;沈思安感慨:“等此事一完,該將我老家父母接來建昌安頓,我已看了一處小院,就在慶春坊后街,這銀子掙兩年,總算夠交個租了。”
&esp;&esp;王獻衝他一笑,淡然道:“這樣也好,得抓住時機。如我這般,父母均已不在世,再欲為之,卻無緣孝敬雙親。”
&esp;&esp;當年去南湖塔的王家人一路上死的七七八八,捱到那兒的幾個婦人,過了個五六年也都各種病去世。王家幾乎沒有旁親了。
&esp;&esp;沈思安恐自己捅了他的心窩子,忙道,“好歹參知與邵郎君,還是一族兄弟,互相扶持嘛。”
&esp;&esp;王獻無謂,道,“按這速度,明日就可到柳州邵軍營地。”
&esp;&esp;趙晟氣不過,讓他跪完之後自行回去,莫來上朝,但不出兩日趙晟又恢復他官職,要他前去與樞密院的人一起監軍。
&esp;&esp;因為王獻給宇文平敬寫了一封信,宇文平敬出馬,趙晟本來就無實權,只能軟了骨頭。
&esp;&esp;“好快,浴佛節之後水流減速,但仍舊渡河迅疾,我一直尋思著,邵郎將是會算天象不成?”沈思言撓了撓臉,“不會是王參軍找的奇人吧。”
&esp;&esp;“我確實請了兩位從前有名的軍使出山,助他一臂之力,不過這天象,大概還是他身邊之人所算,有個軍醫名李無為,不僅會看病,對天地的氣理,也頗有研究。”
&esp;&esp;沈思按聽完,沉默了片刻,又望了望天上的月亮,忽然道,“我有一言,憋了許久,不知能不能提。”
&esp;&esp;他繞了這半天,為的就是這個,王獻心知肚明:“你問便是。”
&esp;&esp;“那恕我,唐突了。”
&esp;&esp;沈思安盯著他被月光沐浴的側臉,在風中道,“如今三州統領,不意外是那前朝公主趙琇。邵郎將志在必得,不會輕易停擺戰事。屆時闖過柳州到了單州,她之軍,必定與邵郎將之軍各據一方,甚至是與你我面對面地相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