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頗有沙地中大漠孤煙直的塞上風情。

&esp;&esp;王獻在戰壕裡站得累了，直接一撩外袍，坐了下去，也不嫌髒。

&esp;&esp;他坐完還伸手，“渡之，你來。”

&esp;&esp;邵梵在他上方一手垮劍，“不用。”

&esp;&esp;王獻笑笑，起身將他一拽，將他也拉了進去，“我們兩個躲著，悄悄說些話吧。”

&esp;&esp;“肉麻。”他冷著臉將王獻揮開，但，也沒有再站起來。

&esp;&esp;王獻拘了拘下身衣上累出的塵土，拘在一處，通通抖掉，“我知道你不想停戰，可是停戰也有很多原因。”

&esp;&esp;他接上方才沒有解釋完的話，“打仗勞民傷財。官家確實軟弱，可到底圍著一個‘仁’字，不想大動兵戈。”

&esp;&esp;邵梵搖搖頭，“他當了天子，當然仁。成王敗寇，誰勝，這仁就唱響在誰的那邊。四哥，他可以仁愛，我必須不義。若我不此時帶兵一鼓作氣拿下這三州，將來再打，還會犧牲更多。”

&esp;&esp;他喊王獻四哥。

&esp;&esp;“四哥知道，四哥知道。”

&esp;&esp;王獻撫著他穿甲的肩，仰天撥出一口氣。

&esp;&esp;“你跟我是去年年底才打進的京，新朝才建立半年。這半年來，糧倉找到的所有糧食，都給我們拿來打這場仗用了。麥州又在公主手上，十三州都沒有可以生產萬噸糧食的大田。夏季過去便要入冬，我只怕到時候又要鬧饑荒，餓死不少人啊”

&esp;&esp;他說完這些，又自天轉向邵梵的臉。

&esp;&esp;“大輝漏洞太多，殘殘破破，需要我們去補。此時窮兵黷武、自相殘殺，彈盡糧絕之後，為我們兜底的還是那些百姓。你奪回玉璽，替朝廷了卻長夢，我另與趙繡談判，要她秋季出讓一半麥州的糧產過來，補充我們的糧倉，好讓百姓先過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