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靠!真劈啊!”華老二嚇出了一身冷汗,破口大罵。
曹阿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雷嚇了一跳,兩手急忙挽住了華老二的胳膊喊道:“相公,要下雨了,快回屋!”
話音剛落,傾盆大雨隨著狂風如約而至,華老二也急忙拉著曹阿妹的手冒著大雨回到了屋內。
屋內,兩個孩子依然在熟睡,華老二與曹阿妹對視一眼之後微微對笑,也相繼睡去。
巳時半刻,陽光照在了華老二的屁股上,門外的嘈雜聲,使睡夢中的華老二漸漸甦醒。
“弟妹啊,咱們得快點,不然好東西都得被別人撿光了。”
“好,大哥,我給七月拾掇利落就與你同去,二郎還未起床,不等他了罷。”
“也好,興許是昨天打架累著了,都暈過去了,讓他歇歇吧。”
……
“等一下,阿妹,大哥,你們要去哪裡啊?”
華老二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,儘管他昨晚丑時末回到房裡睡了已有幾個時辰,卻依然感到困頓,但聽到家裡好像有什麼重大行動就連忙甦醒了。
“啊,相公醒了,再多睡一會兒罷,昨日太過勞累,奴家與大哥去趕潮足矣。”
曹阿妹揹著籮筐,手裡拿著鐵鉤,頭上還扣著一頂大大的草帽,幾步就走到了華老二身邊露出微笑。
在記憶中,華老二從未見過曹阿妹笑得這般燦爛,興許是昨日加昨夜的經歷,使得曹阿妹對生活又升起了希望。
“趕潮?嗷,對啊,昨夜你同我說過的!我也去我也去!”
昨夜華老二夫婦交談之中,曹阿妹提到過趕潮這件事,是根據潮汐表,海邊村民們自發的一種行為。
百姓們平時經常趁著潮起潮落的功夫去海邊碰碰運氣,撿上一些螃蟹和小魚小蝦或者海星海蜇之類打打牙祭。
只不過如今這個年頭,不比以前,公共的海域早就被撈空了,最近幾次趕潮,甚至有七八成人都沒有任何成果,但也總會有一些倖存的小魚小蝦被人們遺漏,所以百姓們也總是願意去碰碰運氣。
人們總是這樣,怎麼樣都會想盡辦法活下去。
華老二飛快穿好了衣物,跳到床下,還不忘掐了一下正坐在床上七月的小臉蛋:“閨女等著,看爹給你抓螃蟹吃去!”
“好!”小七月開心極了,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盈盈的。
曹阿妹也微笑看著這爺倆,心中大概也是幸福滿滿。
“走吧阿妹,石頭呢?他一大早怎麼就不在家,去哪了?”
“去王地主家放牛了,他不是每天都這樣嗎?”
“這麼厲害?走吧,大哥該等急了。”
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走出房門,華老大在門外也是和曹阿妹類似的趕潮打扮,看到華老二也跟著曹阿妹一同出屋,他驚訝了:
“老二,你也同去?”
華老二點點頭,還不忘替曹阿妹接過籮筐,率先向屋外走去:“走吧,去晚了怕是搶不到了。”
華老大語無倫次地跑到曹阿妹身邊問道:“你給我們家老二灌啥迷魂藥了?自從半年以前連續三四次撿不到東西之後,他可從沒再跟我們去過海邊!”
“大哥說笑了,弟妹也不知為何二郎變化如此之大。”曹阿妹望著華老二的背影,滿眼都是欣賞。
“快走啊!咱們給七月抓大螃蟹去!”華老二等不急地大聲吆喝起來。
這才使得華老大與曹阿妹在後面加快了腳步。
其實也不是華老二多麼有責任感,其實是作為一個常年打工,假期極少的牛馬而言,趕潮這種新奇又好玩的事,實在是太難得了!
他是完完全全以為他們這是去海邊郊遊了。
很快,一行三人來到了海邊,海邊早已經擠滿了等待退潮的村民們。
其實根據潮汐表顯示,距離真正退潮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,現在站在這的村民,無非是怕到時候來晚了無法第一時間搶到退潮留下的海鮮。
華老二望著周圍環境,內心默默感嘆無汙染的環境如此美好,深藍色的海水,不清澈,卻是透亮,與他曾經生活的世界中的渾濁海水是截然不同。
半個時辰轉瞬而逝,一名男性瘦小村民見海水略有退意,便一馬當先的向礁石衝去。
其他反應過來的村民也隨之而動,如同一群餓狼撲食,快速湧入礁石岸,手持鐵鉤快速翻找了起來。
這其中當然包括華老二一家,華家三人為了擴大範圍,分成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