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的男知青馮輝和女知青李文娟,都默默往後退了退。
幾分鐘後,蘇喬喬不掙扎了,只死死拽著自己的衣服,不讓宋冬花扯開。
她的臉上,橫七豎八地全是血道道,頭髮也被薅下來好幾大把。
宋冬花也脫力了,翻身從蘇喬喬身上下來。
她的老大兒媳婦跑過來扶起她,走回家去了。
而她的大兒子在人群中,始終沒敢上前。
蘇喬喬也站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,就向著知青院走去。
這期間,沈國樑完全沒有制止宋冬花。他只是跟蘇如意說著話,又一遍地低聲道歉。
蘇如意笑笑:“沒關係,反正,他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,而且搬到師父院子裡,一切還更便利了!”
沈國樑撿起被丁長盛丟在地上的獵木倉,退了膛,發現裡面還有兩顆子彈:“原來是臭彈……小蘇大夫,你真是命大!我也……真是命大!”
那兩顆子彈,不用說,是蘇如意用神識趕緊放進去的。
“是啊,人家都說,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。將軍您是有福的,我也是蹭您的福氣。”蘇如意客氣地說。
沈國樑聽著覺得十分熨帖。見人們的議論聲變小,他站到人群中間,伸手壓了壓,等鴉雀無聲時開口道:“老鄉們,請問丁有糧是哪一個?”
兩個男人同時站了出來。
其中一個是丁四虎的爹,另一個是個佝僂著背的白髮小老頭兒。
沈國樑看向丁四虎的爹:“你是……張滿倉的弟弟?”
丁有糧猶豫了一下,點點頭:“我是,但是我大哥已經……”
“已經犧牲好多年了……”沈國樑介面道,“他是我父親的警衛員,那次戰役中……”
兩人的目光都溼潤了。
沈國樑拍了拍丁有糧的肩膀:“張有糧!這麼多年!你們一家,讓我好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