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杏秋不想理睬幾人,繞過狗腿子,又要走開。
狗腿子卻伸出腿,直接將她絆倒在地:“哎呀,真對不起啊,我沒看到你走過來。”
金杏秋的額頭磕在地板上,抬起頭來的時候,已經在流血了。
她大怒:“你故意的!”
狗腿子嘻嘻一笑:“你說對了。”
說完,他揮出一巴掌,重重打在金杏秋臉上。
金杏秋猝不及防,再次被打倒在地。
這時,金杏秋的幾個同事圍了過來,隔離開了兩人:
“怎麼回事?你這人怎麼能打人呢?”
“就是,看給我們金大夫頭都打破了!”
“土匪!強盜!”
……
狗腿子毫不示弱:“她自找的!她就是個騙子!”
吵吵鬧鬧的時候,三河縣人民醫院的院長也終於被驚動,急匆匆趕來。
“丁主任?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?”院長姓吳,是個小老頭兒。
見到丁宏磊,忙不迭小跑過來,伸出雙手,要跟他握手。
丁宏磊在黑省素以心狠手辣聞名,這尊大佛怎麼會跑到他這裡來?
丁宏磊沒有伸手:“老吳,你這破醫院真是池淺王八多啊!”
說著,看了金杏秋一眼。
金杏秋正用手絹捂著額頭的傷,也狠狠回瞪了過去。
吳院長忙訓斥金杏秋:“金大夫,你怎麼回事?丁主任是你能得罪得起的?快,給丁主任道歉!”
吳院長在給金杏秋遞話兒。
金杏秋是三河縣人民醫院外科的第一把刀,大手術的主刀必須得是她,所以吳院長還是很重視她這個人才的。
只是金大夫的性格太過剛硬,所以這麼多年了,還是個小小的主治醫生。
吳院長也曾有意提攜,帶她去了幾次飯局,結果讓她喝酒她死活都不喝,鬧得不歡而散。
吳院長早就放棄她了。
眼下的金杏秋,在吳院長眼裡,只是個工具人而已。
所以,他不問緣由,就壓著金杏秋,讓她給丁宏磊道歉。
一旁扶著金杏秋的一個小大夫開口道:“院長,你怎麼都不問問怎麼回事兒?明明是這個人打了金大夫!”
她指著狗腿子。
小大夫是來實習的,金杏秋是她的老師,她開口維護老師,理所應當。
其他人,則默契地後退了一步。
畢竟這個小大夫只是來實習的,家裡還挺有背景,她不怕吳院長,但其他人怕啊。
金杏秋把小大夫拉到身後,憤怒地開口:“我從來都不知道,還有被打的人需要給打人的人道歉的道理!”
吳院長一陣無語:“丁主任讓人打你,肯定是你有做得不對的地方,你不好好反省,還這個態度,我看,你回家休息一個月,好好想清楚再來上班吧!”
吳院長也是想保她,讓她趕緊離開。
“好。”金杏秋知道她惹不起丁宏磊,於是麻利地脫下了白大褂,忍著眼淚轉身要走。
“等等!”丁宏磊並不打算放過她。他今天在蘇如意那裡受足了氣,需要找個人發洩一下。
金杏秋僵硬地轉過身:“還沒有打夠?”
金杏秋的態度,徹底惹火了丁宏磊,他的臉色陰沉下來:“吳院長,請問剛做過腰椎手術的病人,能下床走路嗎?”
“啊?”吳院長一頭霧水,“那肯定不能啊!”
“我們有個犯人,這位金大夫給他做完腰椎手術,人家蹦蹦跳跳就走了。吳院長,這事你怎麼解釋啊?”狗腿子笑得很陰險。
吳院長看向金杏秋。
“院長,這事我會給您一個解釋的,會有詳細報告給您的。”金杏秋說完,又要走。
“丁主任讓你走了嗎?”狗腿子上前,拽著金杏秋的胳膊,一把給她拉了回來。
“金大夫,你先給丁主任道個歉,啊!”吳院長已經在擠眉弄眼地給金杏秋使眼色了。
但是金杏秋低垂著眼簾,沒有看到。她梗著脖子道:“我沒有錯,不可能道歉!”
“基層醫療系統,還有這種刺兒頭,有意思啊!”丁宏磊意味深長地看著吳院長,“這個人的檔案,我要提走。”
“別別別!”吳院長慌了,“我們這個金大夫啊,平時表現都是很好的,她是最近家裡有事兒,所以心情不好,您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!金大夫,快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