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啊,我關禁閉呢!我的問題很嚴重,得慢慢查!”
沈國樑都快憋不住笑了,“誰病了啊?人家老中醫也不是什麼人都給看的。”
“你明知故問!”
韓偉國又壓不住火氣了,“人命關天,沈國樑,你不會這麼冷血吧?這可不像你啊!再說,程衛國已經發話了!”
“拿來!”
沈國樑伸出手。
“什麼?”
韓偉國一頭霧水。
“我跟程首長有約定,別人來傳話要拿一樣東西,他既然讓我去請老大夫,肯定給你了吧?”
沈國樑抬起眉毛。
這倒是真的,他們之間的確有這樣一個約定,但不是信物,而是個手勢。
韓偉國沒料到還有這一手,頓時漲紅了臉:“這……這麼點小事,還需要信物?趕緊的,別耽誤我的事兒!”
說著,就側身讓開了路。
沈國樑徑直踢掉鞋子,平躺在了窄窄的硬板床上:“沒有信物,我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韓偉國氣得原地轉了好幾個圈。
半晌,他才壓下火氣來到床邊:“你要怎麼才肯去?”
“張曉楨人在哪裡?”沈國樑問。
到底曾是他的妻子,而且是因為這些人要整他,才出的事。
他心裡很清楚,張曉楨是被誣陷的,想必也吃了不少苦頭。
張曉楨因為執意要嫁他,跟家裡也鬧翻了。
眼下,也不知道她家知道這個訊息沒有。
如果知道了,她哥張斌……應該不會不管吧?
是的,張曉楨是張斌的親妹妹。
但是張曉楨那性子,估計咬牙撐著也不會聯絡她哥。
“她安全著呢。”韓偉國含糊其辭。
“是誰舉報的她?”沈國樑又問。
這種事,不是知根知底的人,也沒有辦法冤枉到她。
“群眾。”韓偉國更含糊地答。
“哦。”沈國樑聽到這個答案,直接翻身面對牆壁,不理他了。
“你到底要怎麼才去?!”韓偉國最後問了一遍。
“我是冤枉的,我前妻張曉楨也是冤枉的!韓首長,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!我的要求很簡單——徹查這件事,把調查結果公之於眾!讓誣告張曉楨的人,當眾道歉,並且對其嚴懲不貸!”
“……”韓偉國氣得渾身發抖,炮製張曉楨事件的目的,就是為了殺沈國樑的威風順便給程衛國添堵,如今讓他道歉?
韓偉國梗著脖子:“老子還不信了,不就一個老大夫嗎?老子掘地三尺也能把人找出來!”
韓偉國摔門離開了。
沈國樑一動沒動,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。
過了一會兒,他就真的睡著了。
此時,夏東的紅旗車已經停在了冰城人民醫院的急診小樓門口。
他從車裡鑽出來,整個人充滿不怒自威的氣勢,還有些一點就炸的急躁感。
一個急診科護士,沒見到夏東這副鬼樣子,只見到他把車橫著停在正門口,堵住了所有人的路後,急匆匆離開的背影。
眼見著連擔架也無法進出了,那個護士忙上前一步,拉住了正急急往裡衝的夏東:“喂!這位同志!你怎麼停車的?”
“滾!!!”
夏東停正急不可耐,根本沒有停一下,伸出胳膊,狠狠地將那個護士甩在了地上。
護士猝不及防,腦袋“砰”地磕在門框上,頓時暈了過去。
幾個被堵住的運送擔架的護士忙圍了上去:“小花,你怎麼樣了?”
護士長也趕來了:“別搖晃她!快,讓她平躺!抬到觀察室去!這是怎麼弄的?”
“有個戴眼鏡的男的,就是門口那輛車的司機,小花不讓他亂停車,拉了他一下,他就把小花甩在地上了!”她的小姐妹紅著眼眶回答。
護士長看了看車牌:“鐵市的?他往哪兒走了?”
護士們都指向急診3病室。
單人病室?
護士長的眼睛,緩緩眯了起來。
她知道3病室來了個吞異物的瘋子,來頭兒還不小。
這會兒,全院的專家和大拿都擠在3病室呢。
看來,這個出手傷人的男人,跟這個瘋子脫不了干係。
難道也是個瘋的?!
她囑咐幾人:“都別去3病室,有啥事就來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