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東眼睛卻亮了一下:“老師,松大夫是說他需要這兩樣東西,給露露治病!”
“哦哦哦!我馬上讓人去準備!”韓偉國說著,大步流星走了出去。
不到三分鐘,他就端著一摞碗走了進來,兜裡還插著一大把筷子:“松大夫,你看這些,哪個可以用?”
——他是跑到醫院食堂,把人家的碗筷連鍋端了。
“都可以用。”松鴻暉拿了最上面的碗,又隨便抽了雙筷子,“我還需要一些井水。”
韓偉國再次大步流星走了出去,很快拎來滿滿一桶井水——從醫院隔壁單位借的。
松鴻暉又要來硃砂,用食指蘸了井水和勻,在自己手心裡寫了些鬼畫符似的東西。
隨即又舀了一碗井水,先把手心的硃砂圖案化在了裡面,再把碗端到病床邊,拿起夏天露的右手,捉住食指。
接著把那雙筷子擺成十字形,用夏天露的食指摁住十字交叉的地方:“來,把她扶起來。”
夏東跟韓偉國將信將疑地照做了。
松鴻暉讓韓偉國接手水杯:“待會兒,我扳開她的嘴,你就往裡面灌一口水。記著,要順時針轉動碗,筷子劃分出的四個區域,各灌一口水下去。”
“好。”韓偉國緊張地端著碗,還要保持夏天露軟綿綿的手指摁在筷子十字交叉的地方。
松鴻暉捏開了夏天露的嘴巴:“灌!”
“咕嘟嘟……”韓偉國灌了一口水下去,沒啥反應。
“轉方向,再灌!”
“咕嘟嘟……”
“再轉,再灌!”
“咕嘟嘟……”
“轉,灌!”
“咕嘟嘟……”
這幾口水下去,也沒見夏天露吞嚥,但的確是不見了。
松鴻暉道:“行了,把人放下吧,能不能順下去,就看天意了。”
說著擦了擦汗。
就在這時,夏天露突然毫無預兆地劇烈抖動起來,一邊抖動,一邊從鼻子裡、嘴巴里流出大量的水來。
接下來,劇痛襲來,她直接醒了!
雖然打了鎮靜劑,但是她醒了!
一把推開韓偉國,她坐了起來。
喉部的劇痛頓時傳來,與此同時,還有窒息的感覺。
夏天露痛苦地指向喉嚨,又抖了幾下,嘴角就順出一大口鮮血來!
夏東忙從後面扶住了她,一把拽住了她要去拔脖子上管子的手:“露露,你感覺怎麼樣?”
“快叫大夫!”還是松鴻暉反應了過來,“她要不行了!”
韓偉國忙衝了出去。
只是,外科第一刀這幾天請了事假,他的幾個親信也跟著請假了,只有幾個頭鐵的外科小大夫還在堅守崗位。
幾個人都被韓偉國薅到病房來了。
“白藥!快拿白藥!”松鴻暉還是有些經驗的,“多拿幾瓶來,把保險子化水!快!”
白藥,是每個醫院都有的,小大夫們一擁而出,不一會兒,一碗底約莫20毫升的保險子化成的泥漿,就被遞到了松鴻暉面前。
他再次捉住夏天露的嘴巴:“這是救你命的,不許吐!”
夏天露聽話地眨了眨眼睛,她也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,在快速流逝了。
松鴻暉把保險子泥漿灌進了夏天露嘴裡,隨即捂住了她的嘴。
夏天露拼命掙扎了半天,保險子泥漿還是被松鴻暉給她灌了下去。
十幾秒後,松鴻暉鬆開了她。
夏天露平靜下來。
夏東和韓偉國都鬆了一口氣。
因為做了氣管插管,夏天露不能說話,但是用眼神示意夏東,她有話要說。
夏東拿了紙筆給她。
夏天露用力寫起字來,因為太用力,紙都被戳破了。
等她費力地寫完,夏東和韓偉國湊過去看,只見白紙上寫著五個大字——殺了蘇如意!
松鴻暉顯然也看到了,但是他馬上低下了頭。
這不是看病範圍內的事兒,不歸他管。
夏東抱住夏天露,用哄孩子的語氣道:“露露不急,等你好了,爸爸就給你報仇,好不好?”
韓偉國卻走向松鴻暉:“松大夫,我看那個鑰匙盤還在孩子脖子上卡著呢啊,這……你也沒治好啊?”
松鴻暉擦了擦汗:“我……我也沒有說我一定能治好啊!”
“你師父的墳地在哪裡?也許她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