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麒麟把月初送到裡間放下,阿正老婆把衣服放下後還朝月初友善的笑笑。
月初輕輕按了下雪蠶的頭,示意他暫且不要輕舉妄動。
月初是有點雙標在身上的,老哥已經夠累的了,現在的汪家應該已經被裝死的陳皮、找內奸的謝雨臣、兩個無三省和海外張家人盯上了。
而無邪他們還沒摸到張家人的邊呢,有什麼必要專門和老哥解釋下汪家人的存在,沒準用不了十年,汪家就覆滅了。
老哥知道的多了,不僅要被盯上,還會來問自己是怎麼知道的,怎麼算都是一筆麻煩賬。
反正這是在長白山腳,阿正他們家的房子雖然還在村子裡,但可能是因為之前混黑的緣故,和村裡相處的不大融洽,是建在村邊上的,冬天裡從山上跑幾隻餓狼下來,也是很正常的。
[你去山上趕幾隻餓狼下來。]
月初換好衣服,才把雪蠶從被子底下掏了出來。
[可是我,也使喚不了狼族啊,那些未開化的動物,我們還不能交流……]
雪蠶的語氣有些失落,月初卻一點不慌。
[拜託,你是誰啊,你可是赫赫有名的雪山大王,等我們快走了你就上山,然後把那些餓狼吵醒、激怒。
把它們別的路堵死,一路給它們趕下山,等到了這之後,你再把這幾個人凍一點起來讓餓狼咬,然後再化凍。
要是之後狼群不上山,你就大喊,這種山腳下的村子,現在肯定還藏著獵槍,有防備的情況下應對幾隻狼應該不是問題。
我到時候就在鎮上的大巴站等你,就是你之前說連冰棒都買不到的地方,這樣行嗎?]
月初撓了撓雪蠶的下巴,看著他高興的點點頭後才把雪蠶藏回自己的袖子裡。
“姐姐,請你吃冰棒。”
等月初出來,阿燦正把盤子放到桌上,聽見月初掀門簾的聲音,拿起一根冰棒就遞給月初。
“謝謝你啊。”
月初接過阿燦手裡的冰棒塞進嘴裡,看著阿燦甜甜的笑出來,也跟著笑了笑。
現在長白山的天氣,都不需要冰箱,把牛奶往模具裡一灌,扔到外面幾個小時就能收穫一大堆冰棒,在房間裡一邊烤火一邊嗦冰棒,心裡別提有多美了。
這家人是會享受的,只是這樣的美事,現在被他們這群鳩佔鵲巢的人給享受了。
月初咬了一口冰棒,冷冰冰的一大塊冒著寒氣,好像一下子黏在了她的嘴巴里,月初不滿意用舌頭給冰棒換了個位子,直到冰塊在她嘴裡化開那點甜味才後知後覺的冒上來。
這甜味來的太剋制,像是擔心小孩子蛀牙似的只肯擺一點點蜜豆,月初不算喜歡,連帶著也不喜歡面前這個因為分冰棒、被自家老哥拍著肩膀說能幹的小孩。
阿正他們的招待很客氣,王胖子和無邪好好的喝了頓長白山特產的人參酒,就連張麒麟也喝了好幾杯,月初卻沒有喝酒的興致,一整頓飯光顧著觀察老哥他們頭上的血條有沒有變化了。
第二天王胖子走的時候還不忘在枕頭底下塞點錢,算是感激人家的殷勤招待,也希望自己身上能沾點善緣。
等之後他把妞妞身上的事情搞清楚了,就金盆洗手,也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,還要攢點錢,要是能娶個媳婦再生個小崽子就最好了。
能像阿正他們一家現在這樣就很好,不過他家準備零食的時候得準備兩個口味的,小崽子的不能太甜,小崽子姑姑的要甜一點。
也多虧了自己一直監督著妞妞,否則她可別想有這口好牙。
“那阿正兄弟,我們就走了,你們也別送了,外面冷,屋子裡暖和。”
月初坐在三輪車上,衝著又躲到阿正身後偷看自己的阿燦笑著揮了揮手,只是笑容裡沒有多少善意,反而帶著惡意的嘲弄。
哪怕是最後一面,月初面對討厭的人,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。
“無邪,怎麼著,再回北京和胖爺一起玩?”
小三輪上,王胖子攬著無邪的肩膀問道。
“不了,再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,我怎麼得回家一趟,否則我奶奶明年得一直唸叨我了。
況且今年九門發生了那麼多事,二月紅死了,陳皮阿四也死了,九門同氣連枝,彼此私下都有生意往來,我二叔恐怕也忙得很。
三叔走前還一定要我回去搭把手呢,堂口裡的夥計到年底也都得發錢,每年都得大盤賬,對了,我三叔還沒回我訊息,也不知道他們把阿寧帶哪裡去了,能保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