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自己說,還是要我請你說。”
謝雨臣坐在沙發上,看著滿身酒氣走進來的老癢皺了皺眉,這兩天他的蝴蝶刀上已經沾了太多人的血,要是老癢能合作,他也不想多擦一次刀。
“哈,謝當家的訊息可真快啊,也是養了一條……啊!你他媽……”
老癢嘲諷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身後的黑眼鏡踹到了謝雨臣對面的沙發裡,老癢想借著酒勁多罵幾句,又在謝雨臣的目光下訕訕住了嘴。
他及時清醒了過來,謝雨臣不是好惹的,這個當家人可沒有不殺同族人的規矩。
他最多是想發洩一下,要不是謝家冷眼旁觀,當年他也不會為了錢去倒鬥,甚至來不及見他媽媽最後一面,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,謝家又出現了。
老癢心裡有氣,但沒想著真和謝雨臣鬧翻,他還想著等無邪在秦嶺復活他媽媽之後,買張船票和媽媽出國,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,他不能招惹謝家,也不能引人注目。
老癢端正了坐姿,看起來像是要服軟了。
謝雨臣眼皮一抬,原本穿著一身粉色都蓋不住殺氣,現在雖然是簡單的換了件黑色體恤在身上,但看著更兇了。
漂亮的人沉下臉來,就像是極其冷冽的雕塑,帶著非人的冷漠,而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隨時能把自己脖子掐斷的人,老癢還真不敢賭自己明天還能不能看見太陽。
“我會把能說的,都告訴你們。”
見二人皺眉看向自己,老癢又急匆匆的解釋道:“沒有不能說的,只是有些東西我也搞不清楚。”
謝雨臣應了一聲,衝老癢點點頭示意他先說。
……
“妞妞,你醒了嗎?咱先吃了早飯再睡?”
聽見外面的敲門聲,月初猛的睜眼,反應過來後皺著眉蹭了蹭枕頭,昨天真不該喝酒的,隔天醒來頭老疼了。
“老哥,等我一下。”
月初應了一聲,王胖子是一類很典型的家長,你熬夜可以,吃夜宵也隨你,但是隻要他在,三餐正餐絕對少不了,你可以吃完了回去接著睡,但你不能把胃餓壞了。
在王胖子看來,孩子不吃飯,那就是天大的問題,但凡有點條件,他都會盡可能的讓月初吃好,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月初小時候奮力喝羊奶的樣子太可憐了,導致王胖子一直怕月初吃不飽。
“老哥,準備了這麼多啊。”
月初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堆著,覺著他對吳邪還真是蠻用心的。
瞧瞧:羊肉燒麥、豬肉大蔥包子、糖火燒、焦圈、豆腐腦、羊雜湯,這是把周圍能買到的都買了回來啊。
“天真!幹嘛呢,上桌吃飯了。”
王胖子示意月初先吃,又大聲喊了吳邪一聲。
“來了,胖子,你這地方整挺好的啊。”
無邪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週圍,王胖子和月初的家就在潘家園鋪面的樓上,上面的空間很大,王胖子他們隔出了好幾個房間,還留了一個大大的客廳和廚房。
如果說他們樓下那間鋪子裡,一百件裡留了一個真貨,那這樓上,就無邪的目前的眼力來看,還沒發現假貨。
“傻看什麼呢,要是喜歡,等下胖爺借給你拍個照,愛拍幾張都行。”
王胖子看無邪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這麼些年,他還是給月初攢下了一些嫁妝的。
無邪無語的笑了一下,湊到餐桌旁和月初打了個招呼,倒是十分不客氣的拿起一個包子,端起一碗豆腐腦就要開始吃。
王胖子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了,連忙喝了一聲:
“放下放下,這是你的嘛就拿,我家妞妞一天不喝豆腐腦就難受,這特地給她打的。”
月初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染上了這毛病,但還是順著王胖子的意思把豆腐腦接了過去。
無邪有些無辜的看了一眼桌上,雖然不喜歡一大早就喝羊雜湯,但看著好像也沒得選了,正要伸手去拿,又被走過來的王胖子伸手打斷了。
“這給胖爺我準備的,昨晚陪著你們喝酒,早上可得喝完熱乎的解下酒。
拿著,這是特地給你準備的,老北京特產,不能讓你白來一趟。”
說話間,王胖子把手裡的碗遞給無邪,又搶過羊雜湯喝了一大口。
“這是什麼?豆漿?怎麼這個顏色、黑豆磨得嗎?”
無邪拿手指碰了碰碗邊,總有種不太妙的感覺,又俯下身聞了聞:“這什麼味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