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老癢就開始裝醉了。
“無邪,你那算什麼呀,你是不知道我去秦嶺,那……那才是真的驚險。”
月初低下頭偷笑了一下,其實老癢這三分醉演的真夠可以的,她也不願意打斷人家的表演,雖然秦嶺一直是月初前期看盜筆時覺得最恐怖的一節,但今時不同往日了,此刻她還真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物質化,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況且,在場好奇的可不只是她一個呢,黑眼鏡絕對從在她家店門看見無邪開始就把錄音開啟了。
看來謝雨臣也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了,只不過這樣一來,這劇情可是真的不知道要崩到哪裡去了。
無邪有些不服氣的瞥了老癢一眼,他去的地方還不夠刺激?女傀!血屍!海猴子誒!他有些無語的看向王胖子,希望他出來給自己作證。
王胖子裝作不經意的撞了一下無邪的肩膀,有似笑非笑的看了黑眼鏡一眼,直覺這裡面有鬼,難不成這黑眼鏡這麼久都沒問出來的東西,被他們一頓酒給套出來了?還是在黑眼鏡都在場的情況下?
但人家話都碰到嘴邊了,不讓說也不行啊,無邪被王胖子這麼一碰,打了個激靈,酒也醒了幾分。
“小兄弟,你說咱小三爺去過的地方不過爾爾,不知道你之前在哪兒發財,拿了多少冥器呢?不如也說出來,叫咱們幾個都開開眼。”
老癢本來都快趴到桌子上了,聽見這話,又抬起頭,迷濛著雙眼看了王胖子一眼,又轉頭直勾勾的盯著無邪,笑了一下。
“那裡,到處都是青銅器,有、那——麼老大的一棵……一棵青銅樹,有幾層樓那麼高,什麼埃……埃及金字塔的,都弱爆了,那裡,那裡就是財富的海洋,嗯呵呵呵呵……”
老癢說完身子又滑了下去,全靠無邪眼疾手快拉了一下才沒躺到地上。
無邪剛想說老癢吹牛,還埃及金字塔呢,他喝高了吧。
然後就被老癢抓住了手腕,那力道,完全不像一個喝醉酒的人。
“無邪,你不是總說,你眼力勁好,什麼古董財寶,看一眼、就知道值不值錢嘛,你……你來看看,我耳朵上這個,這個鈴鐺、值不值錢呀。”
老癢歪著頭斜了無邪一眼,叫他渾身打了個激靈,覺得背上都起了一陣寒毛,這下子酒是真醒了,他怎麼覺得老癢有點,陰森森的。
王胖子性子急,也不裝,見老癢說完話就趴桌子上了,乾脆走過去想拿手撥弄一下老癢的耳朵。
月初連忙站起身把他的手捏住,秦嶺出來的青銅器有點邪門,她有些記不清那東西離開秦嶺還有沒有效果了。
記不清的事情總不能讓她老哥冒險,放開手咳了一下:“看看就行了,別伸手摸了,別把人家吵醒了。”
黑眼鏡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,抬眼看了邊上的月初一眼,他總覺得月初此刻緊張的有些過分了。
不過,金字塔那麼高的青銅器,瞎子還真沒開過這個眼。
“無邪,你快來看,這鈴鐺是不是有點眼熟啊。”
無邪還在怔愣間,被王胖子拉了一下手臂,回過神也往老癢的耳朵上看去。
無邪皺著眉揉了揉眼睛,今天還真是撞鬼了不成:“這不就是之前我在屍洞和海底看見過的鈴鐺嗎?”
無邪嚥了咽口水,和王胖子對視了一眼,又轉頭看向老癢,氣氛到這裡完全沉靜了下來。
“小三爺之前見過這東西?不如咱們展開再聊聊?”
黑眼鏡來了興趣,難不成這裡面還有故事?
無邪看著黑眼鏡笑了一下:“見是見過幾個相似的,不過我剛剛細看了下,好像花紋不大一樣,可能是那個年代,鍾愛這種青銅器吧。
巧合而已,對了,老癢醉成這樣,要不要我們幫忙和你一起抬一下?醉酒的人死沉,一個人怕是有點費力。”
無邪不是很相信黑眼鏡,但伸手不打笑臉人,他作為月初的朋友,肯定也有可取之處,只是現在他們碰到一起喝酒吹牛是沒問題,可要聊正事,那就有點過界了。
見套不出更多的話,黑眼鏡也不勉強,站起來伸了伸懶腰,看來是自己在這影響人家講話了,想著抬起老癢的肩膀把人半抱了起來。
沒事,無邪不說,他還可以去問啞巴。
只不過無邪的嘴還挺緊的,剛剛他是講了山東魯王廟、也講了西沙那個海底墓,其間不乏神秘驚險的地方,但不管是張麒麟還是月初的特殊之處,他是一點也沒露口風,看來酒量還是不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