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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
抱著他不撒手。

從此,大她十歲的蕭天權被迫過起當爹又當媽的日子。

小師妹調皮搗蛋,時常夜裡摸到蕭天權的房間,要跟他一起睡,為此沒少被蕭天權誤傷。

蕭天權是武者,警覺是刻在武者骨子裡的,防止再誤傷小師妹,蕭天權只能強迫自己解除了對小師妹的警戒。

“師兄,天快亮了。”

沈搖光推開窗戶,窗外天光暗淡,還有兩個時辰就要日出了。

“這和你偷偷摸進我屋子有什麼關係?”

蕭天權憋著股起床氣,曲起食指,懲罰性的彈了下她的額頭。

“我是來喊師兄啟程的。”

沈搖光推著蕭天權往床邊走,“我的包裹都收拾好了,師兄快收拾自己的東西,趁天明前出發。”

“我們是來謝府裡做客的,不是做賊的,就算要走,也要當著主人的面辭行才是,不告而別,謝家人還當我們是做了什麼虧心事。”

“我這還不是為師兄和謝公子考慮。”

沈搖光一臉正經。

“師兄給謝公子一日的時間考慮,這麼久謝公子都不給師兄答覆,可見謝公子並不想跟我們回星辰山。”

“師兄是君子,何時做過強人所難之事,謝公子未當面拒絕,是顧及師兄的臉面,要是我們還不知好歹,就枉費了謝公子的苦心,不如主動離開,成全彼此的體面。”

“況且,我們哪裡是不告而別,我已給謝家人留了封書信,將此事說明,謝家都是明事理的人,自會明白師兄的良苦用心。”

大白跟著“嘎嘎”

叫了兩聲,附和沈搖光。

它的脖子上同樣掛著個巴掌大的包裹,裝著沈搖光為它準備的黃金玉米烙,蕭天權看著一人一鵝都是如此模樣,忍不住發笑。

沈搖光所言,確有幾分道理,謝司危久久不做答覆,其實是已給出了答案,他糾纏不休,反倒失了風度,陷謝司危於兩難的境地,不如悄然離開,給大家一個臺階下。

蕭天權被沈搖光說動,開始動手收拾包袱。

沈搖光總算放心下來。

在原書裡,謝司危是天亮後蕭天權前來辭行時給出答覆的,他晾了蕭天權這麼久,再峰迴路轉提出跟蕭天權回去,從失魂落魄到欣喜若狂,將這個所謂的天命之子玩弄於股掌之間,以此獲得心理上的快感。

沈搖光利用的就是這個時間差。

大白:“笑死,等謝司危起床,看見空空如也的屋子,指定傻眼。”

沈搖光幫著收拾,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兩人打理好行囊,趁著夜色摸出了謝府。

沿街燈火都未亮起,只有早上要出攤的,屋子裡騰出些煙火氣。

沈搖光與蕭天權來謝府時靠的是兩條腿,離開時同樣靠兩條腿,不同的是這次謝府給的酬勞不少,天亮後,他們可以租一輛馬車。

城門未開,這難不倒沈搖光和蕭天權這種走江湖的,蕭天權給了沈搖光一張飛天符,貼在腿上,兩人足尖一點,成功翻出了城牆。

走了一段路,天色漸亮,昨日還是大晴天,今日天氣陰沉,不多時下起了小雨。

是那種細密的雨絲,不打傘也不妨事,綿綿密密的細雨,織出了大團大團的霧氣,輕紗般的薄霧盡頭,停著一輛罩著青綢的馬車。

綠衫青年提著盞昏黃的燈火站在車前,許是在雨霧裡等了太久,披垂在身後的烏髮沾了些水汽,像是流淌的濃墨。

大白眼睛瞪了又瞪:“不會見鬼了吧,那是……謝司危?”

“師兄。”

青年緩緩轉過身來,露出花盞般昳麗的面孔。

簡短的兩個字,一喚出口,如驚雷落在耳畔,蕭天權立即怔住,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,激動道:“你喚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