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先開口說道:“哇塞,我走過這條小街幾十次了,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家小店開門營業喲。√”
韋魯斯有些尷尬笑道:“嗯,其實也是有營業過問二位要吃點什麼?”
的女孩偷偷掃了一眼韋魯斯,不由得臉色一紅,輕聲說道:“難道老闆你這裡都沒有選單嘛?那有問客人吃什麼的道理?”
韋魯斯摸摸鼻子,說道:“選單倒是真的沒有,您二位想吃啥可以說說看,說不定我這裡有呢。”
韋魯斯怕麻煩,所以他之前找人拆除了門禁系統,以前放網上預約,雖然省事很多,但那樣來的食客人數實在太多,他覺得太忙碌了,所以乾脆不再給人預定,隨心情開業,沒人來也好,有人進也無妨。
女孩膚色白皙高挑,倒是看不出人種國籍,她不經意又瞥了一眼韋魯斯,然後拉著老者的手說道:“爺爺,我餓了,你餓不餓啊?”
老人倒是能看出是神洲人,他開口說道:“剛才我說餓了,你說不餓,現在你倒來問我,不過爺爺年紀大了,晚上不能吃太多,清淡一些就可以了。”
女孩眼珠一轉,俏皮說道:“我只要好吃的就可以了,老闆你一下吧。”
韋魯斯略一沉吟,說道:“那老先生來一碗泡飯,一碟魚凍,美麗的女士,我給你炒一碗蛋炒飯,附送一碗紫菜湯,二位看可以嘛?”
老者眼睛一亮,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說道:“沒想到在美國也能吃到泡飯,真是太好了,就這樣,這位老闆不簡單,不簡單啊。”
女孩被韋魯斯的恭維說的心花怒放,露出滿臉笑容說道:“好啊,我也沒問題。”
韋魯斯繫著圍兜,戴著帽子,一副神州路邊攤大師傅的打扮,也不多話,操起鍋鏟就幹,乒乒乓乓翻滾著抖鍋,不一會,一碗熱騰騰的蛋炒飯,以及一碗冒著熱氣的泡飯,就放在了二人的面前。
隔夜的冷飯,米是神州南方特有的絲米,蛋是韋魯斯的牧場散養三黃雞產的,當天新鮮撿拾的蛋,韋魯斯前世今生,吃得最多的就是蛋炒飯,做得最多的也是蛋炒飯。
神州人民對於蛋炒飯也是飽含感情,地不分南北,人不分男女,基本上誰都吃過做過蛋炒飯,但越是簡單的東西,其實越難做到極致完美。
電影中和生活中,有太多神乎其神各種誇張的蛋炒飯表演和價格,韋魯斯對此沒什麼想法,把飯炒到顆粒分明晶瑩剔透確實好看,但那並不代表一定是最好吃的。
即使是口感最遲鈍的人,新米和老米的味道還是吃得出來,就像新茶和成年老茶一樣,泡出來的色澤口味完全是截然不同的。
當季的新米,朝露初生的雞蛋,其實最的是火候和感覺,所以韋魯斯根本不怕被人偷師什麼的,他就大大方方在人面前操作,光靠看,是學不到精髓的,這點無數大廚心裡都明白,根本不怕當眾演示。
用什麼油,油量多少,溫度和時機,打蛋的手法和虔誠,韋魯斯自己吃過無數碗蛋炒飯,也炒過無數份蛋炒飯,他每天琢磨的,就是超過昨天的味道,這雖然很難,但他一直沒有放棄過。
野生的小鯽魚,風乾後用油略炸過,然後醬燒濃汁,味道非常鮮美,但其實在冬天,常溫下把一碟紅燒鯽魚放在一邊幹凍,第二天形成的魚凍,才是人間絕味,和前一天完全是二種風格的美食,一個熱鮮,一個冷豔。
韋魯斯也是屬於看人下菜,如果來的是美國佬,他肯定隨便整些什麼對付,既然可能是神州來的同胞,他自然會熱情好客許多,拿出了自己的壓箱底絕活。
神州人吃剩下的米飯,絕大多數情況下,絕對是捨不得扔掉的,這是屬於薪火相傳的理念使然,不管富裕還是貧窮的家庭,都是如此。
隔夜的米飯,要麼加個蛋炒做蛋炒飯吃了,要麼放些水燒泡飯,總之肯定是一顆米都不會浪費的,特別是江南地區的人民更是如此。
有些人覺得,熬粥更有營養更易於吸收,確實熱乎乎的米粥非常可口,一碗下去整個人都精神了,但這並不代表泡飯就一無是處,要知道在神州的古代,很多大戶人家甚至官宦和宮裡,都是不吃米粥,而是吃泡飯的。
那些不差錢不差傭人廚子的古代土豪鉅富官家們,難道會不捨得那些隔夜的米飯嘛?這顯然不太可能,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,好的泡飯比米粥更好吃更養生,要知道神州古代人,對於養生的理解和理念,完全不輸給現代人的。
一鍋水放些飯,燒開了而已,很多人肯定覺得沒啥不同,但韋魯斯燒出來的泡飯就是不同,看上去和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