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大夫,你是怎麼把他抓住的?”黑河問道。
“我當時快要嚇死了,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能抓著門閂閉著眼睛死命朝著他的腦袋敲下去,沒想到這野人就被我一下子敲中暈過去了,現在想想,真是嚇人!”許慧還不忘做一個嚇到發抖的動作。
大家也很佩服許大夫,都覺得著實幸運,不然,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,可能已經被野人抓了活生生啃了。
“他什麼時候醒?”李大伯問道。
“要他醒也簡單。”許慧說道。她把杯子裡的水往野人臉上潑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野人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。
“啊……”野人看見面前這麼多人驚慌地叫起來,把眾人嚇了一跳。
“大雷打雷?”野人不斷重複地發出這個聲音。
“什麼大雷大雷的?難道要下雨嗎?”王叔奇怪道。
許慧聽著也感到有些奇怪,有些耳熟,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什麼。
“你會說話嗎?”黑河衝著野人說道。
野人這時才發現自己被綁了,拼命地掙扎,嘴裡還不停說道:“塔斯克得,塔斯克得……”
許慧恍然大悟,她向著野人說道:“阿納達瓦,大雷得斯噶?”
野人聽到許慧這麼說,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停止了掙扎,隨即眼淚流了下來:“瓦塔西瓦,妮局西彈哈吉柳彈弄他那旮得斯……瓦塔西瓦,妮局西彈哈吉柳彈弄他那旮得斯……瓦塔西瓦,妮局西彈哈吉柳彈弄他那旮得斯……”
野人好像看見親人一般對著許慧痛哭流涕,要不是他被綁著,看他的樣子,真是恨不得上前抱住許慧。
眾人聽許慧竟然會野人的語言,都張大了嘴巴驚呆了。
“他是日本兵,其他幾個估計也是,我們還是明天通知鎮上的領導把他們送到部隊裡處理。”許慧解釋道。
這突如其來的解釋讓眾人的思緒快速飛轉,終於回過味兒來了,黑河上前就是兩巴掌:“小日本鬼子,在這裡嚇人,讓你們猖狂,讓你們囂張!”
那日本兵被打了還是一個勁兒的哭,嘴裡不停念著自己的名字。
要這麼說,恐怕他們已經躲在這深山老林裡十幾年了,他們的發音已經含糊不清,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日本已經投降的訊息。
“慧兒姐,你怎麼還會日本語?”紅梅對許慧的崇拜就增加了幾分。
“以前有個日本同學,跟她學的。”許慧只能扯了個謊。
眾人也都很佩服許慧,覺得她真是博學多才,在這小村子裡做個衛生站大夫真是屈才了。
同樣屈才的還有村裡新來的老師徐懷堂,聽說是上海人,長得一表人才,戴個眼鏡,白白淨淨的,出口成章,聽說他也會說英文,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看見他都臉紅。
許慧和徐懷堂的到來,讓村裡人覺得城裡人都是白白淨淨的,漂亮英俊,每每見到二人,不自覺就會妄自菲薄。
許慧和紅梅從村民們的口中得知有這麼個人,但是還從未見過。
大家看見黑河給了日本鬼子兩巴掌,心裡也解氣了不少,這日本鬼子,之前侵略龍國,現在又傷了楊叔,兩巴掌都是便宜他了。
眾人尋思把這日本鬼子放在衛生站由兩個小姑娘看著也不合適,就一起帶回了村。
第二天,城裡的幹部就找上了許慧,請許慧幫忙一起上山,勸說其他日本兵下山,不讓他們繼續誤傷村民。
於是,許慧就又跟抓到的日本兵田中交流起來。
“你們在這裡多少年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?”
日本兵搖了搖頭。
許慧感慨,要不是他們下山,恐怕真的會成為山裡的野人了。
“你們一共幾個人?”
“不知道。”
這日本兵顯然還在防備他們。
“日本已經投降十幾年了,你們被打敗了!”
“不可能!我大日本帝國是不可戰勝的!”日本兵突然就挺起了胸膛。
許慧對他的盲目自大心生厭惡,但是還不得不跟他繼續交流。她抓起桌上的
老黃曆拿給日本兵看。
“看清楚了嗎?這是哪個年代?”
又指了指牆上的畫,上面是新龍國成立的畫報。
“你們打敗了,我們已經建立了新龍國!”
日本兵還是一個勁地說道:“不可能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