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好決定了?”陸程聽孫柏譽說婚禮,那就是確定和謹言的婚禮了,那這個孫柏譽還在苦惱什麼。
“我根本配不上她。只是單相思罷了。”孫柏譽覺得口中都是苦味。
“你能想通就好。”看來這李大夫的魅力一般,孫柏譽這麼快就想通了。這時陸程對李大夫的好奇心降低了一大截,何況在婚禮現場還能見到她。
“你不要再去找人家了,不要打擾到別人。”孫柏譽不放心,特意交代道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我就在婚禮上見她就行了。”這個孫柏譽,決定了放手還在維護她,這心裡還是惦記這位李大夫的。
婚禮之日很快就到了。石劍鞘把手槍藏在了自己包中,把母親和兒子送到了表侄女的婚禮現場,自己則偷偷溜了出來,叫了一輛黃包車往福臨門大飯店而去。
陸程則是作為伴郎陪伴在孫柏譽身邊,他留意著李大夫的身影。今天一定要見到這位神秘的李大夫的真容,這是今天陸程給自己的主要目標。
石劍鞘到了福臨門大飯店,這飯店大堂擺了新郎和新娘的合照,這合照上的新郎儼然就是那位在李大夫家見到的青年男子。
原來是他。石劍鞘心中一凜,怪不得自己覺得眼熟,原來是和腦中殺父仇人的照片相似。
自己的父親早早地離開了自己,而今天殺父仇人卻在為他的兒子在這裡辦喜事,石劍鞘內心一陣酸楚,更加堅定,定要讓殺父仇人血債血償。
懷著這種心情,她拾階來到了內廳,只見人頭攢動,高朋滿座。
雖然孫大帥已無軍職在身,且一直保持著低調,導致自己調查困難,但是今天的場景足以證明他與各方勢力的關係還在,大家還在賣他面子。
這樣的惡人身邊還有那麼多的擁護者,石劍鞘摸了摸自己的包,除了裡面裝了手槍以外,還有自己印製的傳單,一旦自己得手,自己就會散發傳單,讓在場的群眾明白她並非兇惡之人,只是在報父仇,並且自己會第一時間自首。
很快,她就見到了新郎官,他和照片上一樣年輕帥氣,但是這張臉讓她想起殺父仇人,因此,石劍鞘是帶著仇恨看這張臉的。
兒子在這裡,他應該也在附近。石劍鞘緊張地四處張望。
為了顯得不那麼明顯,她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,旁邊有一對夫妻正在閒話。石劍鞘饒是緊張,夫妻間的對話也落在她的耳中。
“怎麼沒瞧見孫大帥?”妻子好奇問道。
“這你有所不知,孫大帥自從卸下所有職務後,就一心向佛,每週六都會去居士林禮佛,雖然今日是孫大帥兒子的大喜之日,我聽說孫大帥還是照樣去禮佛了,估計得等到他禮佛結束才會出席喜宴。”丈夫回答道。
“居士林?”
“對,全名叫天津佛教居士林,在天津東南城角清修禪院,原來是李氏宗祠,由孫大帥和靳司令聯合創辦的。”
天津佛教居士林?由於母親自從失去父親後,一直精神不振,石劍鞘就有心讓母親接觸佛教,希望能讓母親有個精神寄託,因此,她聽說過這個居士林。
原來孫方現在一心向佛,他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嗎?他以為自己禮佛就能洗脫自己的罪孽嗎?恐怕是做給那些對他有仇的人看的吧。
真是可笑!他孫大帥也有害怕的時候,但是他難道不清楚血債只能血償嗎!
今日人多,動起手來恐怕會誤傷群眾,若今日沒有找到機會動手,這居士林倒是更適合報仇,石劍鞘心想。
正如此想著,在人群中她找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這是……舒雲嗎?這身段倒是像,這面容,怎麼感覺又像又不像?舒雲確實被邀請了,可是這人……
應該不是舒雲,舒雲可比這女子要漂亮多了。
石劍鞘第一次見李舒雲時在醫院,李舒雲當時戴著口罩,石劍鞘沒有見到她的真容,隨後兩次,李舒雲對容貌都未做掩飾,所以石劍鞘沒有見過李舒雲的易容面貌。現在沒認出來也是正常,畢竟將近五百年的易容術,李舒雲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爐火純青了。
“柏譽,恭喜你!”李舒雲來到孫柏譽面前遞上紅包和賀禮。
陸程在旁幫忙接收。
“謝謝你,舒雲,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!”孫柏譽看著易容過後的李舒雲心裡五味雜陳,喜歡的人近在眼前卻得不到,這是一種什麼滋味。
陸程聽孫柏譽喊對方舒雲,想必就是那個神秘的李大夫了,不免仔細打量起這個李舒雲。